唯识宗为啥断代,就是有些人花一辈子都研究不明白,然后寿数一到,死了。
旃檀尊者更是亲口说过,遍览经文方可入门。
梁渠一个佛门小白,大致懂点佛门历史和词汇,一本完整经书都不曾看过。
除非从此遁入佛门,潜心做研究,估摸着也得到个花甲之年,完全是得不偿失,只看老和尚给不给力。
臻象宗师,定是佛门大能!
运转吧,我的外置大脑!
吃过早饭,老和尚再度钻入房间,穷经皓首。
梁渠自己打过一遍猿拳,操练伏波。
辰时三刻,乡民前来拖走三兽。
“肥硕”与“可爱”尚且好说,不是太重。
赤兽显然常人搬不动,梁渠帮忙搭了把手,一同给送到埠头。
“多谢梁大人。”
几个乡民连连道谢,转身去布置祭典细节。
梁渠放眼望去。
祭台正对大泽,巍然耸立,相比于去年,仍是十三级阶梯。
只不过每一层之间的跨度翻倍,以至于整个祭台高出一倍,愈发宏伟。
两侧横板上甚至留有雕刻,皆是浪花纹饰。
在祭台前方两侧,排着数面大鼓,大鼓往外,是各类席位,方便各家大户前来歇脚。
“水哥!”
陈杰昌,李立波,林松宝三人跑来,手上拿着三把各不相同的尖刀。
寒光凛冽,皆是宝刀。
梁渠从陆师兄那临时借来的家伙事,事后要还的。
李立波瞧见边上平躺着的赤兽还眨着眼,浑身打个哆嗦。
三人抽签,正好让他抽中了宰赤兽的活。
“紧张死我了,真要杀那个大家伙?”
陈杰昌斜看他一眼。
“你怕了?”
“怕?有什么好怕的。”李立波挺起胸膛。
他是心虚,可能宰赤兽,那也是独一无二的风光!
“那你哆嗦什么?”
“兴奋,兴奋你懂吗?”
“午时三刻祭祀开始,你们有这功夫,不如想想从哪下刀。”
……
午时一刻。
乌泱泱的人群汇聚到埠头上,以至人满为患。
穿戴好祭服的梁渠诧异道:“义兴镇……有那么多人?”
陈兆安低声解释:“很多都是别乡来的,有几个乡办不起来河神祭,就到咱们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