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矫情。”
苏龟山指尖一捏,整张信纸震成粉末,随掌风飘落到博古架上的菖蒲盆栽里。
新鲜的湿润黑土覆上一层薄薄的灰白纸粉,伴随水汽浸润,迅速融为一体。
目光投来。
梁渠面皮一紧,识趣告退。
宗师相争,惹不起惹不起。
池塘。
连日阴雨,天气沉闷。
老乌龟跑去大泽畅游广阔天地,獭獭开摆开架势,冒雨苦练桩功。
独大河狸蹲坐屋檐下,以爪撑头,面对一堆形状各异的木块愁眉苦脸。
脑袋上的长毛都翘了起来。
拼装式船模的实践建造环节,似乎出了少许问题,致使生产进度缓慢。
肥鲶鱼半探出池塘,两根须子指指点点。
大河狸叹口气,摇摇头。
肥鲶鱼咬咬须子,加入冥思苦想的队列。
荷叶轻轻摇晃。
趁本家乌沧寿不在,梁渠下水挖开淤泥,翻出埋到池塘底下,能占卜吉凶的玄龟壳,跑到灶房一番烧制。
老蛤蟆第一次“投资地产”送的添头。
该说不说,东西有点门道。
四月份香邑县斩大蛇用过一次,学艺不精,占卜出个“大凶”的老道士还想买,梁渠没卖。
带回来后一直埋着,早让水脉滋养修复,一点裂纹没有。
引燃柴火。
噼里啪啦一顿烤。
咔咔咔~
几道裂痕沿着龟壳中心崩开。
“单数,凶?唔……吉?”
梁渠用火钳夹出黑漆漆的玄龟壳,观摩半天,惊觉自己被同化,让老蛤蟆给误导了。
这玩意貌似得专门学习,解卦。
梁渠叫来龙炳麟,龙娥英。
三人蹲在柴火灶前,由高到低,你看我,我看你。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