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小曼存好严顷的号码,编辑好短信,手指却在‘发送’的那个环节反复徘徊,到底是发还是不发?他刚才脸色那么差,不会出什么事吧?
严顷吃完药刚刚躺下,手机便响了。
——我是书小曼,你还好吗?
严顷望着那句话良久,直到屏幕自动变黑,他将手机搁到床头柜上,关灯。
枕芯,仿佛还残留着她的发香。
严顷在黑暗中蜷起身子。
书小曼翻来覆去,他到底有没有收到信息?为什么不给她回?是不是睡了?
好烦啊!
——有没有吃晚饭?感冒好了吗?
严顷听到手机‘叮咚’了一声,没有去看。
书小曼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号码。
——喂,你是不是严顷?
——说话啊!
——你是哑巴吗?
对方始终没有回应。
书小曼一个电话打过去。
手机一直在床头柜上‘嗡嗡’地响。
严顷终于接起电话,压着怒火,“书小曼,你想怎么样?”
那么熟悉又好听的声音响起,尽管口吻不耐,书小曼还是倍感亲切,完全无视对方的脸色,欢喜道,“原来我没有记错号码,你看到我发的信息吗?”
“嗯。”
一句‘嗯’,后来就没话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
“睡了。”
“好点了吗?感冒。”
“嗯。”
“吃晚饭了吗?”
“嗯。”
“吃了什么?”
“蛋糕。”
“我买的那个?”
“嗯。”
不知为何,书小曼心中涌出一丝甜蜜来,“我以为你会扔掉呢。”
严顷没有接话。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