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果然不再逗留,脚步声离赵云朵越来越远。
电话另一头的沈铃兰长长舒了口气,还好赵云朵藏身的地方没被发现,不然赵云朵恐怕凶多吉少。
可没待沈铃兰听到男人也跟着离去的声音,就先听到了赵云朵的惊呼。
“草啊。”
声音很小,是赵云朵拼命克制发出的极小声音。
赵云朵眼前出现了一把已经生锈了的铁锯子,锯子插在门缝里,正在一上一下地锯开门锁。
声音比刚刚她听到的恐怖百倍,让赵云朵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嘎掉了。
那刺耳的声音被沈铃兰也听了个透彻。
她在电话那头急得眼睛都红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沈铃兰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能把那个男人从赵云朵那边揪过来。
她的眼睛在屋里到处寻找着可用的东西,半晌,她看到了自己的电磁炉和煮锅,心生一计。
“宝,你别急,你先找个地方藏着,我煮一锅热油,等会儿那个男人破门而入你就把热油泼他脸上,我不信他不死!!!”
沈铃兰一边把电磁炉开最大的火力,一边把一整瓶五百毫升的油倒进锅中。
电磁炉加热的速度太慢了,油一定要热透了才有杀伤力,沈铃兰听那边越来越快的锯子声,拳头握得越来越紧。
而赵云朵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整个人呼吸变得急促,她挪动着身子,准备藏到床尾去,如果男人破门而入,她还能暂时避一避视线,等沈铃兰那边热油传给她再出来。
就在门锁差一点点被锯开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声音很沉,应该是刚刚那个胖女人,她从楼梯上返身回头了。
赵云朵暗道不好,不会她后悔了,返身回来继续帮男人据门吧?到时候就算有热油,也只能浇到一个人,另一个肯定早有所防范,不好对付。
就在赵云朵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男人的尖叫声。
“草拟马!你干嘛!!!”
“啊——”
男人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创,发出了吃痛的叫喊声。
“让你老是使唤我,”胖女人哈哈笑着,赵云朵看不见她在做什么,只能听到她在喊,“让你骗我!我砍你手指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贱女人!你疯了吗!?啊——好痛——踏马的,你疯了吗?”
屋外传来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
缩在床尾的赵云朵趴在地上往门外看去,只能看到两个人影你来我往地滚在一起,在夜色中,赵云朵竟看到了红色的血迹,从门缝流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