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看了许久,便连虞阳落来到他身边,都未发觉。
“相公,这两件袍子太小,妾身穿不下。”
虞阳落发现沈铭盯着两件袍子看了好久,还以为他是想买给自己,
“而且这两件袍子的颜色,妾身不喜欢……”
虞阳落说着说着,便觉出些不对劲,这两件袍子的颜色,红色和白色……不是唐梦灵最喜欢的么!
这尺寸!也只有唐梦灵穿得下!
一股醋意,便冲天而起,
“你看着这两件袍子,在想谁呢?!”
瞬间,虞阳落身上气势便猛的拔高,那种天生的压迫感,毫不保留,宣泄而出!
这是那种豪门大族,久居上位之人才能养出的气场。
沈铭亦被吓了一跳,
他知道自己娘子最讨厌唐梦灵,却不知为何,连两件袍子也能联想到她,
一时觉得自己很是冤枉……
真的冤枉吗?……
回去的路上,沈铭连哄带骗,想要逗虞阳落开心,花了好大功夫,终与暂时过了这一关。
二人回得家中,已到了饭点,明日,便是新年。
待饭菜准备好,天已彻底黑了。
屋外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被寒风吹得好远,
寂寥,又透着几分莫名温馨,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有她陪伴,便不会孤单……
屋内烛光摇曳,二人吃完团圆饭,便开心清点起今日采购的物品,
果然,沈铭虽是抱着给虞阳落买东西的目的,逛的集市,
如今三分之二的物什,却都是被虞阳落选了,给沈铭用的……
沈铭心中愈发感动,
却见虞阳落神神秘秘,进得里屋,
不一会出来,脸上满是自得笑意,手中捧着个精美瓷坛,放到桌上:
“夫君,这是村北酒庄的特酿,妾身特意买来给你的。”
她轻声说着,挽住沈铭胳臂,像个想要被表扬的小姑娘。
村北酒庄的酒水极贵,便是镇上富户轻易也买不起,自己娘子哪来的闲钱?
沈铭一愣,似乎想起什么,便将虞阳落衣领轻轻拉开,
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欺霜赛雪,却不见了那枚玉佩!
那是记忆中,虞阳落说她从小,便一直佩戴的玉佩,
半指长,一只昆虫模样,像知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沈铭眉头不由便皱起:
“你将自己的玉佩卖了,才给我换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