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傲,是那么的笔直,是那么的苍劲。
李泰,房遗爱,尉迟宝林和秦怀道四个人用力的抿了下,已经无比干燥的嘴唇。
就那么愣愣的望着。
张楚都走出院门不见了,但良久之后他们也才堪堪回过神来。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谁都不知道大哥这是发的什么疯。
这话说的······
未免太过于狂妄。
真真的是有些目中无人了。
这和他们记忆中的张楚,是有很大不同的。
以往大哥,似乎很低调啊,不论做什么,从未说过什么狂话,更是从未展露出这般姿态。
可是今日,大哥这是怎么了?
咕咚!
四个人,齐齐吞了口唾沫。
你看我,我看你。
“娘唉,完了,完了,这下子是真的完了······大哥怎么变得都有些不像是大哥了。”秦怀道喃喃自语道。
“区区儒学········虽说我等都不惧怕儒学,可,儒学的实力就在那里,不是说那么轻易击败的。”尉迟宝琳打了个寒颤:“谁敢言不败,谁敢言无敌,嘶······”
“大哥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些天,大哥都从未正面理会过儒学,今日怎么就········突然狂傲起来了。”房遗爱抓着头发,彻底的想不通了。
“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小脸变成苦瓜的李泰,却猛地扬起了头,他望向了圣师殿的方向,从院子里,仍旧可看到高大辉煌的圣师殿脊角:“师父从未说过大话,师父说要把圣师殿给咱们民学夺回来,说不准,就是今日了。”
李泰的脚指头狠狠抠着鞋底。
长孙皇后亲手纳的千层底,都快要开裂了。
李泰的呼吸开始急促,小脸也因为激动变得涨红,没有了刚才的惊骇和苍白:“对,肯定就是这样。”
“师父岂是软弱之人?”
“听说师父都敢当着孔颖达的面,痛斥于他,怎么可能见到儒学些许繁华,便屈身于他们。”
“师父刚才说的话,肯定都是真的!!!绝对是这样!!!”
李泰大声喝道。
“可是······”
“这怎么可能。”
“长安读书人,几乎齐聚一堂,大哥要以孤身,硬抗整个儒学文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