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聂氏兄弟带着全部人马来到了农场大营,整个农场大营全部停工,天寿山开始戒严。两天后皇帝朱厚照就要来到这里,皇帝的安全那是天大的事情,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农场大营方圆十里之内,除了赵山河与聂氏兄弟手下的军士之外,再无其他闲杂人等。见惯了热火朝天劳动场面的赵山河看着突然一下子冷清下来的农场大营,一时间感慨颇多,对聂氏兄弟说道:“聂叔,两天后万岁就要来检验他的神机营训练成果了,顺便也会看一看农场大营的修建进度。您说现在农场大营的进度万岁他能满意吗?”
聂守信看着眼前已经初具规模的农场大营,拍了拍赵山河的肩头说道:“放心吧,万岁一定会满意眼前农场大营的进度的。上次我来的时候还一片荒凉,现在已经初具规模。倒是贤侄你的山地作战军士战力究竟如何?如果不行的话不如让他们归队,多一份还多一份力量。”
赵山河看着聂守信有些担心的样子,信心满满地说道:“聂叔,不如就让您手下的儿郎在这大山之中先掂量掂量?”
赵山河信心满满的样子,让聂守信非常生气,在聂守信看来,战场上以一敌十已经是了不起的天兵天将了,必经大家都是经过训练的老兵,在一个团队中也磨合了一定的年头。不论是战场反应,开始战斗经验相差无几。在这样的情况下,绝对是人数占优的人获胜,不会出现其他的结果。
毕竟特种作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才出现的新型战争理论,虽然在后世经过无数次的验证,但是在大明朝这个五百年前的时代却没有什么市场。至少聂守信不相信世界上有哪只军队能够在神机营面前做到以一敌五十。
“那就掂量掂量贤侄手下的强兵到底有多强。来人,集合队伍。”聂守信一声令下,中军击打聚将鼓。
三通鼓响,聚集在农场大营中的众将顶盔掼甲整齐分列于大帐两侧,帅案后聂守信大马金刀端坐在椅子上,两旁站立着聂守仁与赵山河。
聂守信看着中军大帐中林立的将领,回头瞅一瞅赵山河,那意思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别等我下了将令,到时候就是军令如山,无法挽回了。
赵山河挺胸抬头,迎着聂守信的目光,好不退避。
聂守信看到赵山河到现在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再犹豫,大声说道:“靖远伯百人小队站在靖远伯方向,护陵军所属站于聂守仁一旁。”
将官按照聂守信的命令站好,聂守信看也不看赵山河手下十个队长,只是瞅着自己麾下的将领说道:“弟兄们,靖远伯方才对老夫说,百人小队足以战胜老夫手下两千四百名悍卒。老夫不服,你们服不服?”
聂守信话语未停,中军大帐中就如同开锅的沸水,聂守信手下的将领大声嚷嚷着:“不服。”眼睛死死的瞪着赵山河这边的十个队长,摩拳擦掌地准备在中军大帐中先来一次将对将,至于兵对兵的环节,出了中军帐以后就进行。
赵山河听着聂守信的话,心中委屈地不要不要的:“我啥时候说过这话?栽赃陷害也不带这样的!我说的是打败五千神机营啊。目标降低了许多,唉,岁数大,资历高,没办法。”
聂守信看着手下群情激愤,挑衅着看了一眼赵山河。他发现赵山河一脸的激愤,情绪不像刚才那么淡定,心中暗喜,思讨着:“主将未战先乱,这场战斗应该赢得很轻松。”
赵山河向前一步,蔑视着护陵军将官的方向,对手下十个队长说道:“你们十个别生气。聂将军虽然说得不对,但是意思差不太多。我说的是把五千神机营揍趴下,没说护陵军着两千多个人。所以呢,你们不要伤心,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干。嘿嘿嘿,说你呢,韩凌云!你用啥眼神看同袍弟兄呢?都是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目光要慈祥,别用狼看羊的眼神,那样不好。”
赵山河这话一出口,不光护陵军的将领气的七窍生烟,聂守信也别气的三佛出世,怒气冲冲瞪着赵山河,半天没说话,回头看着手下将领说道:“自古有言,君辱臣死,现在本将受辱,你们应该怎么做?”
“揍死他们!”
“好,本将就等你们这句话呢,咱们就兵对兵,将对将的来一场。到时候你们揍小兵,靖远伯留给老夫揍。”
赵山河看着聂守信一群人瞬间变成野兽,心中也是战意滔天,大声说道:“你们十个是本将亲自挑选的,在你们进入百人小队的那一刻起就,你们的生命里就打上了我靖远伯赵山河的标记。不论是面对护陵军还是神机营,你们输了,我跟着丢人,你们赢了我也跟着沾光。赢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输了的话,我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自己掂量。现在出去集合队伍,领取武器装备。”
“哼!”
“哼!”
“贤侄,准备好你的屁股吧。”
“聂叔,想打我屁股,估计不容易哦。”
“看什么看,一会咱们战场上见,老子非揍得你三天起不来床。”
“一会老子淘汰你的时候,要是被你发现怎么淘汰的,老子这段时间都算白活了。”
将领寸步不让,手下的军官自然也是战意滔天,内部操练还没有开始,火药味道就已经弥漫在整个大营的上空。
明朝军队内部操练有专门的武器,为了防止作弊还都在这些武器上做了措施,白色的石灰夹杂在棉布里面,棉布绑在武器的顶端。
百人小队,人手少,快速灵活。护陵军还没有集合完毕,他们就在赵山河挥手的动作中一头扎进了天寿山。
赵山河与聂氏兄弟将帅帐移到天寿山脚下,三个人坐在帅帐中,注视着天寿山这个操练的战场,等待着结果。
随着护陵军所有军士冲进天寿山,聂守信一改严肃的表情,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看着赵山河,开口说道:“贤侄,要不要咱们打个赌?我赌护陵军赢,你赌你的百人小队赢,怎么样?”
赵山河听到聂守信的话,心中万分欢喜,脸上却表现地格外忧虑,非常不情愿地说道:“聂叔,你这是欺负小侄啊。不过小侄我这个人就是输人不输阵,既然赌,就赌大点。”
“好,老夫我也是这个意思。实话说了吧,老夫看上你手下十个军士,你输了,是个军士给我。另外你那一对玉如意也听不错的,值个千八百两银子。就这两样吧。”聂守信非常勉为其难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聂叔,做人要厚道。十个军士没问题,但是那玉如意可是小侄我从皇宫里面讨来的赏赐,千八百两银子?依我看,至少值五千两。”
“两千两,最多了。”
“四前两不能再少了。”
“三千两,最后底线。”
“成交。”赵山河拍板钉钉,让人请来王承裕写了赌约,他与聂守信二人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