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愤完的绵绵跑回祁月身边,祁月闭着眼睛靠在墙边。绵绵紧张地问着:“他怎么样了?”
容若满头大汗,手上却完全不停:“伤的太严重了,我现在做不到完全治好,只能先止血,不过没事,不致命。”
听到不致命三个字,绵绵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容若紧锁的眉头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蛇教官押着蝴蝶走上了天台,蝴蝶非常顺从没有一点反抗,看见蝴蝶的一瞬间绵绵条件反射地护在祁月身前,没看错的话,祁月这身伤就是蝴蝶打的。
蝴蝶看了绵绵一眼,又收回了视线。翅膀垂在身后,一副秧秧的样子。
鹰教官拿过手铐给蝴蝶扣上,她甚至主动地伸出了手。杨奇死死摁着在挣扎的金银,鸦羽正在给他搜身。
塞妮妮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之外好像都已经恢复了,她走到绵绵身边,刚想说话就感觉到身边的热量,她按着绵绵的肩膀,绵绵疑惑地转过来:“怎么了?”
“你怎么那么烫?”塞妮妮伸手摸上绵绵的额头,他面色潮红,反应似乎有点慢。
“啊?”绵绵不解,塞妮妮按在他额头上的手很冰,好像刚握过冰块的样子。
绵绵缩了缩脖子:“学姐,你的手好冰。”
“很烫?”容若刚好给祁月简单处理完了站起身来,也摸了摸绵绵的额头,有些诧异道:“那么烫?”
绵绵被容若按着检查。容若拿出听诊器摁在绵绵胸口,感觉到了有什么硬硬的东西:“胸口是什么?”
绵绵哦了一声,从胸前掏出了两个大古代硬币:“它们给我挡了个子弹。”
绵绵非常骄傲,紧紧地握着硬币。这可是我的救命恩币,回去一定要给他供起来。
塞妮妮看见了绵绵掏出金币惊讶了一下,随后笑道:“真幸运啊。”
对了,那个回溯一样感觉的能力是什么?是我预知了还是我回溯了?绵绵摸了摸脖颈想着。
容若好像皱着眉头说话,绵绵只感觉他在叽里呱啦着什么,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绵绵突然的倒地让这边产生了一点混乱,蛇教官刚转头,蝴蝶就向后退了一步。鹰教官一扭头,想抓住蝴蝶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蛇教官感觉手里的手铐轻了,猛的一转身,看见蝴蝶站在栏杆上。
“谢谢,但是我想要的是自由。”蝴蝶和蝴蝶教官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这是她从刚一见面到现在的第一个微笑,脸上充满了释怀和解脱。
“不要!”蛇教官猛的冲过来,他意识到蝴蝶要做什么了。
她站在栏杆向后仰,整个人倒了下去,莹蓝色的翅膀在背后,却没有煽动一下,好像
一片落叶,从顶楼坠落。
蛇教官扑过去只碰到了他的衣角,差点跟着蝴蝶摔下去,被鹰教官揽着腰抓了回来,他和鸦羽同时张开翅膀跟着跳了下去,但是无论速度再怎么快也完全跟不上蝴蝶坠落的速度。
蛇教官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难以置信。
她为什么要跳下去。
刚刚他们独自在一起的时候,蝴蝶问了一句话:自由是什么感觉呢?
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回答。而现在她再也听不到这个答案了。蛇教官看着手里这个冷冰冰的手铐,内心前所未有的出现了一丝迷茫。
鹰教官落在了蛇教官面前,脸色不太好地摇了摇头。蛇教官揉了揉眉心,随后一拳往墙上砸过去,泄愤似的,一拳一拳往墙上砸。
“够了。”鹰教官握住蛇教官的手。
“我没有看好他。”蛇教官不去看鹰教官。
也许是颈环起效了,金先生挣扎的幅度小了,杨奇一个人也能轻松制服。
收尾工作井井有条,晕倒的绵绵和祁月被送上飞机,率先去了医院。前来支援的人姗姗来迟,把没死掉的研究员一一绑起来送上船关押,这艘船将会驶向联盟监狱。
几个持枪警卫把金银守在中间,他完全没有逃脱的机会。押韵的过程中经过了鹰教官的身边,他条件反射地观察了一圈,全是带着头盔的护卫,好像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