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人在心虚的时候,都喜欢先去挑对方的刺。
纪昱恒也不例外。
黑色大g渐渐汇入车流。
贺廷开着车,欲言又止地开口:“嫂子,你真要和恒哥离婚?”
“有你什么事儿?好好开你的车。”
江莱白了他一眼,才和我解释,“你突然打电话说要搬家,临时也找不到搬家公司,我就叫他过来做苦力了。”
闻言,我透过后视镜看向贺廷,“等我这两天收拾完,请你和莱莱吃饭。”
“好嘞。”贺廷笑嘻嘻地应了。
江莱瞥了眼车内导航,无奈开口:“真不去我那儿住?”
“真不用。”
前年生日的时候,纪昱恒本来答应陪我去冰岛看极光。
刚到机场,他接到电话,纪衿安离家出走了。
我被丢在机场。
他整整三天没回家,等回来的时候,送了套市中心的大平层给我。
临江苑,江城最炙手可热的楼盘之一。
男人在做了亏心事的时候最大方。
这话果然是没说错的。
可是当时的我不知道他与纪衿安之间的关系,还在为了他愿意哄我开心而窃喜。连带着对那套房也很是上心,不仅亲自盯着装修,之后还请了阿姨,每周去打扫一次。
没想到,如今倒成了我离婚的收留所。
270°俯瞰江景,推门而入,便能看见江对岸高楼屹立,霓虹闪烁。
贺廷把行李送进门后,就被江莱轰走了。
走之前,他舔着脸问:“真不需要我在车里等你啊?”
“等我干嘛,我今晚又不走了。”
江莱扔出这句话,就把他推出去,关上了门。
我情绪缓了些过来,失笑,“你和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仅止于成年人的你情我愿。”
江莱说完,一屁股窝进沙发里,一边掏出手机开始点外卖,一边朝我竖了个大拇指。
“你知道我一上楼,就看见你给了纪昱恒一耳光,有多震惊吗?不过他这耳光挨得也不冤,我只是很少看见你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