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舍得,让纪衿安重新站在风口浪尖上。
果不其然,他脸色微冷,“她孩子怀得不稳,受不了刺激。但你放心,等她好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
当真是听君一席话,心寒数十年。
我按捺下鼻酸,失望地看着他,“那要是我也怀孕了?甚至比她情况更糟糕呢?”
我站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受小腹的闷疼,下身的濡湿。
可是我的丈夫告诉我,他的心上人受不了刺激,只能委屈委屈我。
意思是,我天生命贱,该受委屈么。
纪昱恒身躯微僵,旋即闷笑一声,道:“你怎么也和她一样幼稚了?”
“什么?”
“除了你安全期,我们哪次没戴套?你不可能怀孕的。”
突然,一股冷风不知道从哪儿袭来,激得我骨头缝都透着寒意。
我心脏都在发抖,嗓音透着哑,“你从来没想过我们会有孩子?”
他敛眉,“难道你想要孩子……”
“别说了。”
我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冷声打断他,“你不是有时间吗,我们下午就去把手续办了。”
纪昱恒瞬间面沉如水,“没时间了。”
“今天没时间,那就明天。”
我抿了抿唇,一字一顿地开口:“明天下午,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那就中午。非要分开,也要吃顿散伙饭吧。”他垂眸睨着我。
我几乎要哭出来,摇头,“要分开的人,就别留太多回忆了。”
话落,电梯门打开,我连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转身便迈进电梯。
……
第二天下午。
江莱见我换衣服准备出门,“你要出门?医生不是说要静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