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娜慌忙紧跟上去,又说道,“还有,离医生,你的诊室有个人一大早就来了,说是找你看病的,我看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
“哦?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去看看!”哄走了何娜,离拾白换好白大褂来到诊室,就看到那个自称患者的少女,神采奕奕地坐在离拾白的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
离拾白仔细检查了一番,根本没什么问题,而且为什么这少女看着她的眼神总充满了杀气。
“这位患者,您很健康,没有生病!”
“胡说!谁说我没生病的,我有病!我确实有病!是你医术不高明,没看出来!”少女打扮极其妖艳,脸上的浓妆和她稚嫩的脸庞极为不符,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一看就是不好说话的主。
一个没毛病的人愣是说自己有病,这不明摆着无理取闹吗?
“这位患者,您如果不放心,可以再去做个全身检查。”离拾白不停告诉自己,从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患者没见过,不能计较,要心平气和。
“你都说我是患者,没病怎么能称为患者?我看你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我老公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没有一点优点的女人?”少女一脸冷傲看向离拾白,轻蔑地说道。
这又是哪跟哪?离拾白愈发觉得无厘头了:“这位患者,我根本不认识你老公,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认识?我老公就是鼎鼎大名,大名鼎鼎的井然!认识吗?”
轰!
离拾白感觉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不好了,尼玛,说到底这就是那个无赖的一个脑残粉啊!想找麻烦,都找到医院来了!
无时无刻都能听到那个无赖的名字,老娘只是想安安稳稳做个小医生,实现理想抱负,就这么困难?
苦逼的人生!
“小姐,您确实很健康,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还请离开,不要耽误其他患者就诊!”
“呦呵!我看你是没那个本事,根本就看不出我到底是什么病吧?我就说嘛,像你这样的女人,要样貌没样貌,要才华没才华,怎么配得上我家老公呢?”
没样貌?没才华?
老娘可是从小听着别人的夸奖长大的,就是你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就是老娘!竟然说老娘没才华没样貌,眼睛里面进沙子了吗?
听这少女一个劲地老公老公叫着,越听越不顺耳,现在的年轻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可以随便叫一个男人老公?看着年纪不大,怎么是个缺心眼呢!
离拾白越想越气,有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自从井然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拉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以后,她每天就好像裸体被别人审视一般,处处都有人窃窃私语,哪哪都不自在。
再这样下去,她还怎么工作?一定得想办法结束这样的关系才行,离拾白暗下决心,握紧了拳头,忍住火气,愣是挤出一抹微笑来:“小姐,如果您认为我的诊断有误,要不您去别的医生那里再看看,行吗?”
少女冷哼一声:“凭什么?我可是挂了你的号来的,钱都花出去了,你现在却要我找别人,太不负责任了,我要退钱!退我医药费!”
吵嚷的声音把周遭的人都吸引了过来,不一会儿,小小的房间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明知道这是个故意找茬的主,却都事不关己的模样,冷眼旁观,看她的笑话。
“小姐,这里是医院,请不要无理取闹!”离拾白隐忍着怒火,无奈地将听诊器放到一边,站起身来,她真是要看看这个脑残粉到底要闹哪一出。
粉丝不可怕,可怕的是脑残粉,脑残粉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遇到资深脑残粉,这少女估计中毒太深,井然完全就是这少女的老公,而她妥妥一个“小三”的形象树立在眼前。
小三都是什么下场,轻者辱骂殴打,重者性命不保呀!卧槽!可老娘是无辜的,凭什么受这份罪?
该死的井然,今天老娘如果还能活着回去,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离拾白在心里不住暗骂,这一切可都是拜井然所赐,也让她从一个奋斗在前线的医者变成一个公众人物。
“大家来看看,这个女人不给我看病还坑我的钱!”人群越堆越多,小小的房间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少女嘲讽地蔑了一眼离拾白朝着人群就开始嚷嚷。
“小姐,随意栽赃陷害,损坏他人名誉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离拾白真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少女冷笑一声,走到离拾白面前:“呵!劳资今天就要你明白你的责任!”
话音刚落,少女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手一抬就朝离拾白挥去,这一巴掌太突然,离拾白竟来不及反应,众人屏住呼吸,安静地针落有声。
紧闭双眼,一秒,两秒。然而,这一巴掌并没有落下来,离拾白睁开眼,诧异地看到井然紧紧握住少女的挥起来的手腕,冰冷的眼神直叫人从心底发寒,少女瑟瑟发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这个无赖什么时候来的?离拾白怔怔地看着井然,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一声冷喝,井然将少女的手甩开,然后一把揽过离拾白的肩膀,紧紧护在怀里。
少女满脸的受伤,哭泣着说道:“我太爱你了!我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个女人根本不配!”
被井然搂在怀里,离拾白浑身紧绷,看着少女痛哭流涕,还不忘损她这个“小三”两句,绝对的真爱!
姑娘,你还那么年轻,为什么要迷上这个无赖,简直是自毁前程!老娘帮你死了这条心!离拾白硬是挤出一抹笑说道:“小姐,我们是真爱!”
“你胡说!”少女恶狠狠地瞪着离拾白,她不相信井然会看上离拾白这样的女人,在她眼里离拾白就是个哪哪都很low的女人。
离拾白深吸一口气,忽然转身,双手环住井然的脖子,就在井然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深深地咽了口唾沫:“你看,我不是他的未婚妻,他能让我这么随便地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