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走到书案前,提起茶壶为华长生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茶香袅袅,他轻声道:“师傅,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打算在边境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但又不能引起朝廷的警觉。我需要一批忠诚且医术高超的医师,为我掌控的军队提供医疗服务。”华长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沈墨的野心并不止于此,他点头道:“此事我自会帮你安排,医馆中有些弟子对此类工作颇有心得。但你要记住,人心难测,尤其是权力面前,忠诚二字更要慎之又慎。”华若曦在一旁插嘴道:“哎呀,哥哥你这是要造反啊,小心脑袋不保哦。”她虽是调侃,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担忧。沈墨看向华若曦,华若曦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他认真道:“若曦,你我师出同门,我不会让你置身险地。此事你只需保密,其他无需多虑。”华若曦撇撇嘴,没再说话,她知道沈墨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便起身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书,假装看书,实则在暗中观察沈墨的反应。沈墨继续说道:“我还需要一批能隐匿行踪的高手,他们将是我暗中的眼线,帮我收集各方情报。师傅,医馆中是否有这样的人才?”他知道华长生出身江湖,医馆中必定有些非同寻常的人物。华长生沉思片刻,点头道:“此事还需我亲自去安排,我会挑选一些身手不凡,且深藏不露的弟子,相信他们会愿意追随你。”沈墨心中暗自点头,他知道华长生的决定意味着什么,这不仅需要极大的信任,更可能引来朝廷的猜疑。他感激地说道:“多谢师傅,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不让医馆陷入危险。”华长生拍了拍沈墨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墨儿,你我师徒情分,我只希望你能平安。但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忘记医者的仁心,权力再大,也不能滥杀无辜。”沈墨郑重其事地点头,他明白华长生的期望,也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他起身向华长生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留下华若曦在书架后若有所思。“爹爹,你何必做到如此地步。”华若曦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宁静,她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华长生身边,眼中带着几分不解。华长生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月色,说道:“若曦,墨儿非池中物,他的野心和抱负远超你我所想。我虽为医者,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上歧路。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帮他走好这条路,同时也保护医馆不受牵连。”华若曦沉默许久,不再多言。沈墨离开医馆后,直接回到了行宫,他召来小李子,低声吩咐道:“把白兄寻来,我有事吩咐。”小李子领命而去,没过多久,白逸风便匆匆赶来,他一身白衣,风尘仆仆,显然是从外地赶回来的。“殿下,您召我有何事?”白逸风一进门便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沈墨示意他坐下,“白兄从小便在京城吗?”白逸风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并非如此,我幼时便随家父四处游历,直至成年后才回到京城。”沈墨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此甚好,你可知晓京城之外的各地势力分布?”白逸风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道:“略知一二,但各地势力错综复杂,且时常变动,难以摸清全部底细。”沈墨笑道:“无妨,你只需要将你知晓的告诉我便可,我想知道如今边境之地的情况。”“边境之地,历来是朝廷与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近年来,由于朝廷对边境的控制力减弱,一些地方豪强和异族势力开始蠢蠢欲动,试图扩大自己的地盘。”“其中,北疆的匈奴和南疆的苗疆最为猖獗。匈奴人擅长骑射,常常侵扰边境,抢夺财物,杀害百姓;而苗疆则善于用毒,且拥有一些神秘的巫术,让朝廷的军队防不胜防。”“除了这两大势力外,还有一些小型的地方势力,他们虽然不足以与朝廷抗衡,但在边境地区却也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沈墨听完白逸风的讲述,眉头紧锁,要想在边境立足,必须先要解决这些势力。但他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他们正面抗衡,必须寻找合适的机会,逐个击破。沈墨顿时又头疼起来,这都什么事啊!好好的皇子爷不当居然被发配到边境做个镇国公,还得自己想办法在边境立足,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沈墨忍不住破口大骂,“也没见父皇给我一点兵,我难不成要空手去吃江山不成?!”沈墨的抱怨声在空旷的行宫中回荡,却无人回应。“殿下,抱怨无济于事,唯有行动才能改变现状。”白逸风看着沈墨耐心安慰他。沈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看向白逸风,“你说得对,抱怨无济于事。我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先从哪个势力下手,如何收拢人心,如何训练军队……这些都需要好好谋划。”白逸风点头,“殿下英明,我会全力协助你。”两人相视一笑,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沈墨摆正脸色,“流民中可有人愿意为本宫效力?”“流民之中,的确有一些有志之士,他们或因战乱流离失所,或因生活所迫而背井离乡。他们渴望安定,更期待能有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我曾在流民中挑选了一些身强力壮、品行端正的青壮年,他们愿意为殿下效力,只盼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白逸风回答道。沈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很好,这些人便是我们最初的班底。你要好好培养他们,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得力干将。”白逸风点头应诺。沈墨继续说道:“除了这些人外,我们还需要寻找一些有识之士,他们或许并不在流民之中,但我们可以派人去寻找。无论是江湖中的侠士,还是朝堂上的失意之人,只要他们愿意为我效力,我都欢迎。”沈墨忽然有种漏掉重要事情的奇怪感,皱眉寻思,“你刚才说到南疆的苗疆,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