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信仰的不同使得大厅中的气氛凝固了起来,主教压了压自己心中的不满,还是认为这群野蛮人还没有体会到圣教的美妙之处,但是乌尔夫等人已经不再理睬他,相反大家都开始大口的吃起盘子中的食物。
“这酒真不错。”西格丽德是这群人中最放肆的一个,她左右开弓从邻座的荷兰诺斯人的盘子中,将自己看中的一只整烤鸡,乒的一声用刀子叉在上面,然后放在了自己的盘子之中,看的其他人目瞪口呆。
“野蛮。”荷兰雅尔的廷臣看见这一幕,不由的画了个十字,喃喃自语的说道。
“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乌尔夫却不以为意,但是他从这群皈依了天主教的诺斯人眼神中,看出来他们已经对于诺斯传统逐渐的隔绝,甚至深恶痛绝,这大概就是二鬼子原理。
“主的荣光是无可比拟的,基督的仁慈是无法想象的…………。。“这时候,从侧门走进来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戴着头冠,但是纤细的脖子,却好像无法承受其重量般,一名侍女搀扶着她,可是还没说几句话,她便捂着嘴咳嗽着。
“这是我的妻子,恩妮尔,荷兰女公爵。“荷兰雅尔站起身将自己脸颊消瘦的妻子,扶在了座位上。
“可是我不认识基督?“少女西格丽德将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她嚼着食物对女公爵说道。
“咳咳,如果我的女儿像你一样的话,我肯定会赏给她几鞭子的。“女公爵皱了皱眉头,她对西格丽德不满的说道。
“嘿嘿嘿。“西格丽德笑了起来,乌尔夫却心说不妙,这个西格丽德可不是个省事的主,正当他准备开口缓和气氛的时候,只听乒的一声。
西格丽德从靴子中抽出了一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木桌面前,这突然的一下,使得周围的人都侧目不已。
“这让我想起来了一件事,以前有一个人因为我的坐姿而冒犯我,当天晚上,我便溜进了他的卧室,割断了他的喉咙,看着他因为无法呼吸而溺死在自己的血液之中。“西格丽德将匕首从木桌上拔了起来,然后在自己面前晃动挥舞了几下。
“你~~。“女公爵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没想到面前这个少女竟然如此的冷血无情,不由的一阵咳嗽。
“这么残忍的故事实在不适合美妙的宴会。“荷兰雅尔对众人说道。
“无论怎么样的故事,都适合宴会,不是吗?“瓦格斯却粗声粗气的说道,诺斯人的宴会从来不缺乏故事,这些故事将会成为食物的美妙佐料。
“没错。“主教却站起身来,他告诉众人为了适应诺斯人的传统,主教也会在宴会中为人们讲述故事,相比于北欧血腥暴力的故事,他的故事大部分为圣经以及圣徒的故事,他正是利用了诺斯人喜欢听故事的特点,在潜移默化中将这些暴力的野蛮人,变成了基督的信徒。
“奥丁在上,谁会喜欢一个将自己害的挂在木架上的木匠?”安格在乌尔夫的身边,听着主教讲述的圣经故事,她不由的吐槽着说道。
“乌尔夫,你讲讲故事吧!你可是我们最优秀的吟游诗人。”瓦格斯怂恿着乌尔夫说道。
而此时,荷兰雅尔和荷兰女公爵以及廷臣们听完了都纷纷感到了一阵神圣的心灵洗涤,但是乌尔夫等人却不以为意,乌尔夫虽然对于基督教并不排斥,但是却很厌烦这种洗脑式的传教,而他也感到有趣,决定打打主教的脸。
‘尊敬的荷兰雅尔,感谢你们提供的宴会,我也聆听了主教的故事,深有感触。“乌尔夫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
“噢~~。“乌尔夫的话让荷兰雅尔等人以为他受到了感召,因此都拭目以待的看着他,而乌尔夫淡淡的笑了一下,他走到了大厅中央,唱诗班的侍童们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来自北欧的野蛮人。
“我的故事讲述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那是关于至尊魔戒的故事。”
至尊魔戒统御其他魔戒,三大戒指归属天下小精灵诸君,
七大戒指归属石厅小矮人列王,
九枚戒指属于阳寿可数的几人,
还有一枚属于高居御座的黑魁首。
莫都大地黑影幢幢。
一枚戒指统领众戒,尽归罗网,
一枚戒指禁锢众戒,昏暗无光。
莫都大地黑影幢幢。
乌尔夫开始给大厅中的众人讲述魔戒的故事,不过他刻意将其中的反派改编成了邪恶的冰霜巨人,以及恶神洛基,他截取了王者归来其中最精彩的一段,当被改编成北欧英雄的阿拉贡带着矮人和精灵从海盗长船中跳下岸,邪恶的兽人们正准备进攻他们的时候,那些背弃者不安灵魂的大军,蜂拥而至,将包围了城池的邪恶冰霜巨人,以及猛犸大军击败。
乌尔夫的声音抑扬顿挫,他富有感染力的讲述和故事,使得大厅中的荷兰诺斯人都被吸引住了,相比于千篇一律的基督降世救度世人,以及圣徒用自己的天灵盖对付异教徒的刀剑,死后成圣的故事,魔戒的故事简直是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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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的化身白袍甘道夫手持白杖,在邪恶的兽人与冰霜巨人们中间,杀出了一条血路,他鼓舞着人王阿拉贡,鼓起勇气,瓦尔哈拉圣殿在召唤着他~~~。”乌尔夫大声的说道,人们在他的故事中仿佛看见了诸神的注视下,一场神与邪魔与人类之间的宏伟史诗战争。
“奥丁~~。”不知道为何,乌尔夫的话在这群荷兰诺斯人中引起了共鸣,他们那早已经沉静的北欧血液在沸腾,那久违的声音在人群中低声响起。
“咝~~。”主教突然警觉过来,他环顾四周,虽然不知道那声音发自何处,但是却极为的危险,相比于维京人的刀剑,他更担心自己感化信徒们的灵魂。
“够了,这都是虚假的,一派胡言。”主教脸色铁青,他拍着木桌站起身来,指着乌尔夫大声呵斥道。
“这不过是个故事。”乌尔夫的脸色挂着笑意,他张开双臂,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的身上,北欧风格的盔甲,以及兽皮大氅,将他笼罩在一片奇异的氛围之中。
“异端邪说,不允许出现在这里。”主教昂起头,对众人说道,但是任何人都能够听见,他声音中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