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害惨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邓氏咬牙切齿,面目可憎。从退婚后,这商枝就变得邪门,沾上她,他们准得倒霉!
贺大昌恨恨地捶着木板,眼睛通红,“老子要弄死这个臭娘们!”害他吃鞭子,李寡妇也不知死活,还要流放!
贺良广何尝不是恨不得商枝去死,可是他不能冲动!
“等秋闱过去再说。”他有一丝理智尚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给贺平章铺路。关键时刻,他可不能让人拖贺平章后腿!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李寡妇的罪白遭了?秋闱你儿子能一次就中?这次考不中,老子还得做缩头乌龟?这件事你别管,我来干!”贺大昌眼底阴气沉沉,透着血腥气,切切实实恨上商枝!
贺良广气得想骂娘,如果不是怕贺大昌出事被抓,把陈年旧事抖出去,连累自己,他才不想管!
“龚县令和那臭丫头有交情,才闹出事,紧跟着她死了,你是怕龚县令不知道人是你杀的?”贺良广趴在木板上,让邓氏把他拉回家,“再等等,风声过去再说。”顿了顿,又隐晦道:“如果秋闱平章未能中举,你再替我办件事。”
贺大昌眼底闪过精光,他就说呢!贺良广不是大度的人,咋会放过臭娘们?
就再让她活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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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枝家起大火,他们发现已经太晚了,等抢救下来,屋子早就烧干净,好险还保住薛慎之住的那一间。
商枝从县城回来,林三娘带着狗娃过来,李大婶、刘大婶和茶花,也接着赶过来,一齐帮商枝收拾。
大火熄灭后,东西几乎都烧没了,李大婶捡到没有烧坏的锅铲给送过来。
林三娘翻找的时候,只捡到屋外一盆牡丹花,精心照料下,还是有点蔫吧,被大火烤的。
刘大婶和茶花寻思着商枝没地方做饭,会饿肚子,送点吃食过来。
几个人都是手脚利落的,不一会儿就把家里打扫干净。
商枝实在太饿了,狼吞虎咽把一盘饺子一口一个给吃光,咕噜咕噜大口喝水,打一个饱嗝,胃里总算舒坦了。
林三娘失笑,望着空荡荡的屋顶,“你今晚去我家挤一宿,明儿让陈四给你盖屋顶。”
商枝谢绝她的好意,“这天儿不下雨,没有屋顶,夜里睡着也凉快。”
李大婶心里愧疚,商枝因为她遭李寡妇嫉恨,遭了人祸,而且她听说了,商枝为她出气,告了那对狗男女通奸!李寡妇吃了鞭子,关进大牢等着流放。贺大昌身上也都是伤,李大婶狠心不管他。
“商丫头,我家中有一间空屋子,你搬过去住?”
商枝看着热心肠的几个婶子,心里郁气一消而散,暖融融的,“你们不要担心,我皮糙肉厚,有遮风避雨的地儿就好。这地方住习惯了,突然换地方我会睡不着。”
她们劝不动商枝,见她眼底的疲惫,就不耽误她睡觉,各自家去。
商枝很累很困,当务之急是赶紧造一个房子出来,她不能和薛慎之两个人挤这一间破屋子。
她一晚都没有睡觉,在想该造什么样的房子。涂涂改改,天亮前设计一栋一进灰瓦青砖屋子,两间卧房,一间柴房,一间杂房,一间厨房和洗漱间,能够内置如厕。村里的茅厕不但臭,这时候天气开始闷热,蚊子苍蝇多。蚊虫叮着血吸,你晃动腿也没有用,必须得拍死,上个厕所得贡献不少血。
她原来还准备造小洋楼,独栋小别墅那一种,可太过招眼。经历这许多事情,商枝深刻意识到要低调,财不露白。
外面很普通,与小镇上的私宅差不多,但是围墙圈起来的屋前、屋后的空地上,商枝掏空心思,设计成她想要的那种惬意生活的环境。
屋前左边栽种葡萄藤,搭一个葡萄架子,夏日的时候,可以在架子下面纳凉。
右边栽种不同时期的花卉,院子里一年四季都有花香。再搭建一架秋千,还能养一条小黄狗。
她打算把屋子建造在药山下面,她发现有一股泉眼,按照设计,背靠后山。屋后的话,她就引用那股泉眼,让山泉流进后院里,修一个不大不小的莲花池,养一些鱼虾。
商枝望着图纸,这是她向往的生活。
虽然朴实,却充满生活的烟火气息。她满意的收起图纸,打算等薛慎之回来,看看他有哪里需要改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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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禁娼,青楼里的娼妓是需要持证上岗,没有获得批准的称为‘私娼’,是要受到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