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他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他本就身量颀长,此时又居高临下地把弄着她。她这样跪趴着,那锁链却使她不得不费力仰望。
他高高在上,她却是极低的姿态。
这也正是他们目前的写照。
她与许瞻不是平等的。
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她仰得脖颈酸疼,因而低下了眸子,她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那人复又扯了一下锁链,问她,“喜欢项圈么?”
她依旧温顺,低声答道,“喜欢。”
他又笑,竟俯下身来,吧嗒一下给她开了锁。
小七失神,她早就该听他的话,若早听了他的话,就不必受这么多苦了罢?
但她还没来得及舒上一口气,那人却又云淡风轻说道,“叫裴孝廉去打了一副金的,试试。”
小七心里一凉,这才看见他手里的物件。
那是一副赤金项圈。
项圈很细,垂着一条不长不短的金链条,链条更细。
他拨开了她不再顺滑的乌发,亲手给她箍了上去。
颈间生凉,但到底比那铁的轻巧许多。
可若被囚在这不见天日的暴室里,究竟是铁的还是金的,是沉重的还是轻便的,是精致的还是丑陋的,好似并没有什么所谓。
他囚着她,她便只是个禁脔。
那人垂眸打量着她,抬手将那宽大的领口剥了下去,她胸前束着的绳索此时全然露了出来。
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她耸立的雪峰,顺着绳索向后滑向了她的脊背,顺着脊背又滑至后腰,又顺着绳索渐次往下划去。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抚弄。
可他指腹所触之处,她的肌肤仍似火一般灼烧起来。
比起那毫不留情的侵犯,她唯有在此时才感觉到他几分的温柔。
颈间垂下的金链子贴上了她的胸脯,她瑟然轻颤了一下。
那人笑道,“是不是我的人,试试便知道了。”
她知道他要怎么试。
他每回到暴室里来,并没有别的事。
外头暴雨如注,一道闪电沿着小窗打了进来。
小七望见他眸色愈深。
他的手扣在了她的玉杵之内,那处的绳结已是十分温热湿滑。
她瑟缩了一下,并没有躲开。
她能掌控自己的思想,却把持不住自己的身子。
那人问她,“想要么?”
若答他“不想”,那这股间的绳索他这一夜都不会解开。
他调教她日久,大抵就是为了此时她的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