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含泪,不敢出声。
那几缕乌发蝉鬓自孤的指间垂落,悠悠拂在她的脸畔。
那是在扶风所断,孤记得。
背上的刀伤浸在水里,她定然很疼,孤知道。
浴缶一片血色,孤也都看见了。
孤到底不忍苛责,因而松开了手。
不。
不能算了。
孤要罚她。
她遽然一凛,企图拦孤。
孤要做的事,谁拦得住。
呵,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心甘情愿。
孤要人,不要心。
她眼底蓄泪,周身瑟瑟,抱紧双肩企图遮掩。
她开口求了孤,她说,奴知错了。
知错?
不,她不知道。
他日若仍要站队,她便仍要弃孤。
因而她的认错一文不值。
她轻声吟着,滚下泪来,不敢去挣。
纤悉毕露,皆落入孤的眼里。
那道鲜红的刀伤,愈发使她妖艳诱人。
孤欺身胯于她腰间,贴于她的耳廓,问她,你可是内应?
但她佯作平静,她说,奴不是。
但愿。
但愿她不是。
但是与不是,就要见分晓。
孤于她的脖颈狠狠咬噬,她哝哝一声,齿间逸出了“公子”二字。
她不知自己的吟声是如此娇媚动人,如此催情发欲。
孤,孤情难自持。
孤掰正她的身子,欺身压下。
可惜。
可惜有肌肤之亲,却从无坦诚相待。
孤想,孤等不得了。
就在今夜要她。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