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养父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会干什么,就只能在这个行当里混。
大概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江野歪过头随意地问了一句,“那你又为什么?”
“我啊!呵……因为干这行赚得多呗。不过前些年也差点死了,后来机缘巧合加入公会,才算稳定一点儿,最起码有公会庇佑,仇家不会找上门……”
“庇、佑,是什么意思?”江野听不懂。
雷战皱了皱眉,“就是……保护的意思。”
他又吸了一大口烟,平均一支烟,最多抽三口就抽完了。
雷战:“把药吃了。”
“苦。”
“那么怕苦?还当杀手?”雷战蹲下,打开一盒药,抠出里面的胶囊,递过去,“这药不苦。”
江野看着掌心里蓝白相间的胶囊,睫毛轻颤,仰头直接把药吞下,‘咕咚咕咚’把剩下半瓶水都喝了。
“把糖戒了吧!”
江野:“你把烟戒了,我就戒。”
雷战拍了下他后脑勺,“臭小子,烟戒了还不如让我去死。”
糖戒了还不如要他命。
……
第二天。
叶南依要去帝都大学授课。
原本昨晚还想洗过澡看看资料,结果倒好。
厉北寒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抱着她去洗漱,像照顾女儿似的。
叶南依坐在盥洗台上,没睡醒一样,额头抵在男人胸前。
厉北寒拿着梳子,帮她梳头发,时不时修长的指尖没入女孩儿柔软的发丝间。
“刷牙要我帮你?”厉北寒帮她挤好牙膏。
“嗯。”
谁让他昨晚欺负她欺负得那么惨。
求饶都不管用。
“张嘴。”
“啊……”
“漱口。”
“咕噜咕噜……”
厉北寒:“过几天我要去趟华都,跟我一起?”
叶南依嘴里一股清爽的薄荷牙膏味,刷完牙倒是清醒了不少,她跳下盥洗台,清水洗了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