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抵总部后,魏瑾东方即传召所有营级以上将领齐聚会议厅,预备召开一场高层会议,决定华夏卫军的前途走向,同时妥善处置此次内乱,力求减轻混乱的冲击,绝不能造成军心浮动,这并非他所愿见。
百多位将领坐在下首端整以待,只见魏瑾东伫立于前台上,轻抿一口香茗润喉,全场鸦雀无声,静谧得唯有心跳声穿透宁静。历经此事,不论之前认识还是不熟悉,所有人都明白,这青年总司令虽看似年少,却深谙世故,权柄铁腕并存,手腕非凡,魄力惊人。
这使得众人既敬畏又惧怕他。
“兄弟们,雷洪之事无需再提。虽说对我们华夏卫军建设有冲击,但我坚信非灾难,反而让我们更紧密团结,剔除了不才之辈,使我们更为正规。”魏瑾东顿了顿,环视全场,“或许有人质疑我手段过猛,忽视袍泽情义。如果重新抉择,依然会选择如此,因我魏瑾东誓创一支大义为先的军队,唯有忠诚于国家的情义,乃真正的大义,任何其他皆须服从此大义。若两者发生矛盾,我绝不迟疑偏向国家。”
他看向首位的陈炳南和伍定邦,稍停片刻说:“你们二人心知肚明最彻底,对此事有何见解?”这两人在这场平乱中功不可没,然而,背后实情仅他二人深知一二。
闻言,陈炳南慢慢起身,正色道:“总司令,国有法,军有规,无论将帅或兵卒,违法皆当受惩。雷洪等人自食其果,单凭仁慈不足以维系军队的秩序……”
语毕,他行礼复位,注视着魏瑾东。会场上短暂陷入沉寂,稍后,伍定邦经思虑,缓缓站起。
魏瑾东示意他坐下,微微一叹,接着道:“诸位可能未悉全貌,或许困惑为何伍营长得到了表彰而非责罚。现在揭晓答案:伍营长从未背弃过华夏卫军,从未真心追随雷洪。”
下方的将领闻言一愣,怎会如此?总司令如何断定伍定邦没有和雷洪合流?雷洪在见到伍定邦援军的惊喜非伪装,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然魏瑾东智囊出众,岂会看不穿?于是除了寥寥几位知情人士,无人解惑。
“或许各位疑惑究竟为何,答案如下:伍营长是我安插于华夏卫军的棋子,他自始自终赢得雷洪信任皆是我在背后与司令陈、伍营长共同配合的结果。”
“也许有人猜测,我一开始就质疑雷洪,是的,你说得对。是否会觉得我魏瑾东工于心计,生疑心重?说来,我之所以如此,是因当时手下可用之才匮乏,实力尚薄弱,需拓展,而雷洪在帮会有一定地位,与兄弟彭虎情同手足,我如果弃之,会使原帮会老人心冷,于是安排他就任,打算令司令陈分权制衡,却失算其狼子野心。自雷洪勾结私党起,我预见这场危机的到来,因此预先布局。”
“这么做,并非我舍不下军事大权。诸位想必也明白,雷洪何德何能能统率我华夏卫军?原本打算在收回权力后,视其志向协助实现,或许赐予财富令其安享荣华,却不得接触华夏卫军,因为它容不得废材,请铭记于心:容不下废材!”
“为何我不愿听你们呼我总司令或元帅,而是总指挥?因为,我深知如今之能并不足任此职。”魏瑾东大声宣布,直逼众人目光。触及他的视线,所有人立刻垂首避退,包括陈炳南与伍定邦,都在疑惑魏瑾东是否真正信赖他们。
“诸位知晓原因,我魏瑾东尚无实力担此重任。以我现有水准,连总指挥都难以胜任,或许连个校尉、团长亦无法胜任。从今日起,我在你们眼中并无特权,你们可以将我看作普通的士卒。”
此言如雷轰心,令人愕然。谁会承认不适合高位?岂非自损颜面?即便询问谁能坐拥江山,估计多数人会觉得够格。
魏瑾东目光如炬,遍览众人,深呼吸说:“是的,各位没听错。以我现今所持的实力,我甚至不够格为总指挥,更别说其他军职,所以我愿以士卒的身份示人,或是干脆任后勤部,为华夏卫军建设献力。”
“十日后,全军按团为单位展开演习对峙。届时,资深顾问现场监督,评估各位的战术操作。每人有三次参与机会,最后以总分数评估你的战略指挥能力,执行优胜劣汰制度,能者居上,败者退下。此类演习会每半年举行一次,每个人都有逆袭的机会,只要甘愿付出努力。”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有些唉声叹气,有人跃跃欲试。
“此前重视士兵操练,今后更加看重军官品质,无论智略还是体魄都必须达标。明日起,所有军官需身先士卒,与队伍一同操练,包括我魏瑾东。”
看着众人的脸色,魏瑾东未多言。“司令陈,我的亲弟,此新规同样适用于你。如若不符合标准,兄弟别怪无情。”魏瑾东语调慎重。
听闻这席话,陈炳南没有不满,反觉如释重负。因为他此刻确信魏瑾东对他的信任,并未怀疑、舍不得权利,而是极为在意这军魂的质量。理解透彻后,陈炳南深深一吸,站起身,向魏瑾东致敬,掷地有声:“我,陈炳南,支持总指挥的决定。从此刻起,任何人若能胜过我,陈炳南愿让位于贤。”
闻言,魏瑾东展露一丝宽慰的微笑。如今陈炳南表态,他人自无异议,自此,华夏卫军内部的竞争将更为激烈,谁不渴望彰显自身能力?
精锐之师的轮廓已初现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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