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传来数名女子嘻笑声,似乎并无嘲讽之意,甚至还带了几分喜爱。
北境鱼王十分开心,大叫一声,“有酒须尽欢,不负李愔狂!”肚皮又颤了起来。
李愔有样学样朝他亮了一下杯底,然后问道:
“我也有一些灵兽界的朋友,甚至神兽界的挚友。故而冉兄的鱼王身份,我大概能理解……但‘唯一会’是个什么东西?”
嘿!一听这个就来气,鱼王猛拍大腿。
“他们最不是个东西!”
“说起来这个组织,十分荒谬。它原本只是十位散修结盟的互助团队,近些年突然崛起,不停搅风搅雨。”
李愔奇道:“严格说,小弟也是一介散修。出道时日无多,幸有其他朋友相助,才能活到今天。按理,散修互助应该是一件好事。”
“可‘唯一会’不一样。”鱼王冉遗连连摆手。
“他们的原始班底,始于两百年前一批带罪发配至此的通天大能。这些人个个恶业深种,又不肯接受‘昆仑老人’的束缚,所以干脆植根于此处,形成一股新势力。
那时,北境地广人稀,他们的资源主要取材于自然界,包括生灵和矿产。而到了最近一百年,随着人口激增,他们开始广招信众,也走起了收获信仰之力的传统路线。”
李愔似有所悟,但仍有许多迷惑未解,遂问:“看他们的准备,船坚炮利、穷凶极恶。似乎发展的不错?”
“嘿,原本与叫花子差不多。现在不同了,由于他们仿制一个神灵供信徒参拜,逐渐形成了完整说辞。随之逐渐暴富不说,还这引起了源自极地的注意。”
“极地?”
“对。”冉遗看了看他。
“小老弟年纪尚轻,可能不晓得‘北极业海’的凶名。算了,那是另一个跨越千年的传说。你现在只需要知道,有更强大的势力在为‘唯一会’撑腰。
他们彼此主动微调理念,使得信仰说辞实现媾合,一个意欲借此独占北境,一个存心养蛊伺机南下。
而我,恰好是‘唯一会’实现区域大一统的绊脚石,故而几番痛下刺客!嘶!”
连说带比划动作太大,牵动了腰间伤口,北境鱼王露出少许痛苦之色。
旁边女侍者立刻上前两位,未等查看,又被那家伙挥退。
他又端起一只金樽,把刚斟满的美酒一饮而尽。
“哈!这个比丹药好使!我被他们的‘子母罡砖’击中,先震伤了胸腹,又打烂了一个肾。伤得不轻!”
李愔双眼瞪了起来,“何止不轻?简直太重了!你还不赶紧静养?”
冉遗满脸不在乎:“一个肾不要紧,理论上,只要另一个完好,功力就不会锐减。”
“我等愿为大王献上所需。”周遭齐刷刷跪倒一片,赤诚之心把小小客人吓了一跳。
鱼王掩饰不住得意,又因腹部伤口,不得不抑制腹部震动幅度,故而笑得十分辛苦。
“哈哈……吼吼……诸位请起,这就不必了。怕是换了你们的,我会变娘!”
看来沿途以信仰之力修复的效果不错,他起码还能开玩笑。
又一名女侍从四通八达的涵洞走入天池岩构筑的石厅,见到内中跪伏情景,不免一惊。
冉遗向她遥遥点头,“有事尽管说。”
那女子方始开口:“百大连池的鱼公鱼侯,由地下暗河前来觐见。”
鱼王低头瞧了一眼侧腹伤口,连连招手,“先更衣,随后召他们进来;再加几个杯子,换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