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祁看着她这个装扮,喉头莫名就有些发紧,讷讷道:“你……”
宋清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立刻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们公司过些日子要去上海参加旗袍展,我到时候要走台,所以需要提前适应一下。”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这不是为了勾引你才穿的……”
毕竟以前她有穿着其他衣服被他说是勾引他的前车之鉴,所以她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战祁收回视线,别过脸道:“我又没说你是为了勾引我,你自己此地无银个什么劲儿?”他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这段时间都要穿着旗袍了?”
“也不是像日常装那样穿着,就是下班回家的时候穿一穿。”
那么也就是说,她这个样子,就只有他能看得到了?
战祁眉尾一扬,视线又从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扫了一遍,想到这样独特的风情只有他一人能看,心里顿时有些得意,随口道:“挺好看的,穿着吧。”
他说完便抽掉领带准备去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宋清歌正在解旗袍上的盘扣打算换睡衣,战祁见状急忙拉住她。
“脱了干什么?”
宋清歌有些莫名,“我要换睡衣……”
“换什么睡衣,这个就挺好的。”他说完便直接旋身将她压在了身下,挑着笑道:“你还是第一次穿着旗袍做吧,一定会别有一番风味。”
“战祁,你别闹了……”宋清歌胡乱的去推他,焦急道:“这旗袍是我从公司借来的,弄脏了要赔钱的……”
“不过就是一件旗袍罢了,能值几个钱?回头我买上百八十件给你,你天天穿着……”他说着便吻她的唇,含糊不清的说道。
宋清歌恼火的很,“你神经吧,现在又不是新中国成立之前,没事干天天穿着旗袍做什么……”
“当然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战祁嘴角噙着笑,伸手从床头柜上找到吊灯的遥控器,随手便把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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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战祁似乎要去参加一个拍卖会,为了躲他,所以宋清歌便趁着他回来之前先换下了旗袍去洗澡了。
她擦着头发刚从浴室里出来,战祁便回来了。因为是正式场合,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礼服,整个人看上去都英气了不少,十分的丰神俊朗。
他刚坐在床边正在送领带,见她出来,便抬手招呼她,“你过来。”
宋清歌不知道他又搞什么鬼,但还是依言走上前,谁知刚在他面前站稳脚跟,战祁便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个东西,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套在了她的右手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一惊,低头一看,右手腕上已经被套上了一只翠绿色的玉镯。镯子的成色很好,青翠碧绿,通透的像水一样,没有一点杂质,一眼就能看出是上品。
碧绿的镯子戴在她细白的手腕上,美得就像是艺术品,战祁忽然就想起了《红楼梦》上,贾宝玉看着薛宝钗手上戴着红麝串子就让她摘下来看。结果薛宝钗一挽起袖子,露出了自己雪白的胳膊,立刻引得贾宝玉心生旖旎。
他看着宋清歌白玉似得手腕,蓦然觉得她这风情比起薛宝钗来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在拍卖会上,他一眼就看上了这个镯子,想起她穿旗袍时袅袅的姿态,心里就觉得这镯子很称她,所以当即便拍了下来。
宋清歌看着腕子上的玉镯,下意识地蹙眉,“这是什么?”
战祁眼皮头不抬一下,“给你的,好好戴着。”
“我不要。”
她说着便要把镯子撸下来,战祁脸色一变,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道:“宋清歌,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就忘乎所以了?让你戴着就戴着,别给脸不要脸!”
这会儿还骂她给脸不要脸呢,这算是对她好?
宋清歌恨恨的磨牙,冷笑一声,“看这镯子成色这么好,别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吧?”
“做梦呢你?稀世珍宝能戴到你身上?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战祁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就是个几万块钱的破镯子而已,拍卖会结束的时候偶然看到的,不值什么钱。拿去戴着玩吧。”
看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宋清歌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瞧他那脸色,就好像自己是古代皇帝一样,难得心情好赏赐她个小玩意儿,恨不得让她跪下来磕头谢恩似的。
宋清歌咬了咬牙,挤出一抹笑道:“那谢谢你啊!”
“对了。”战祁忽然又拉住她的手,沉吟了一下道:“我把姚柔遣走了。”
宋清歌闻言一愣,难怪她总觉得好像有段日子没见过姚柔了,原来是被他给遣走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不禁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她的么?”
他原本以为她会为此而感到高兴,却没想到她居然还反过来问他原因,心里顿时又气又恼,没好气道:“当然是怕她留在这里受你的气,所以我把她安排到我名下的其他房子里去了,见不到你她心情也好一些。”
“你神经病是不是?我什么时候给她气受了?”宋清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愤愤的一甩手转头回到床上去睡觉了。
看着她气恼的背影,战祁有些懊恼的咬了咬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一次想好好和她说话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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