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了阿列克谢的凶狠之后,我内心深处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恐惧之情。然而,我却深刻地认识到,这个阿列克谢简直就是一块坚硬无比的顽石,想要将其铲除或者加以利用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尽管他目前的地位相对较低,但考虑到他那倔强而固执的个性,我不禁担忧起来。可以预见的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必定会惹出一些大麻烦来。
我们双方所管辖的区域之间虽然相隔甚远,但这并不意味着就绝对不会产生任何冲突。毕竟世事难料,谁也无法确保未来会发生什么。面对这样一个棘手的人物,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并做好应对可能出现危机的准备。与此同时,我也要思考如何妥善处理与阿列克谢之间的关系,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或许通过深入了解他的背景和动机,我能够找到一种更为有效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谨慎对待这个潜在的威胁。
我们一行人登上了返程的汽车,汽车兵在轮胎上绑了防滑链,这让我们的行程变得相对轻松一些。我坐在车的左侧,右边坐着的正是由我一手栽培的特工娜塔莎。只见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边沉思着,一边在一张被揉皱的纸上涂涂画画。我深知,她正在绘制北部辖区的地图。完成地标绘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抚平,仔细地叠好并收进衣服口袋里。
这时,我开口说道:
"娜塔莎,或许你应该为自己想一个代号了。毕竟作为一名特工,一直使用真实姓名可不太妥当。"
一旁的夜莺忍不住插话:
"少爷,您就别为难她了。她今天在冰天雪地中执行侦查任务,辛苦绘制地图,已经疲惫不堪了。还是给她一点时间,先让她好好休息,缓解一下疲劳,再谈代号的事情吧。"
娜塔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起双眼,轻轻靠在夜莺的肩膀上,仿佛真的已筋疲力尽。
我看着夜莺,她那如瀑布般的长发盖住了娜塔莎的脸,车内的灯光昏黄,不时有雪花从篷布的缝隙飘进来,轻轻地粘在她那如丝般柔滑的发梢上。
“夜莺,没有名字这种事情让你感到难过吗?”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发丝的缝隙看向我,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嗯……我都已经习惯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和格鲁伯老爷以及格露莎小姐一起生活。格鲁伯老爷常常会弄错,把我叫成格露莎小姐呢……不过那段时光,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之情。接着,我又好奇地问道:
“那么,如果天下安定了,你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呢?”
她笑了笑,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她轻轻拨弄着头发,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也许是某个富有冒险精神的人吧,他可以带我领略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或者是某位勇敢坚毅的军人,他能保护我免受战乱之苦。但其实,我并没有特别期待通过嫁给某个人来获得幸福的生活。未来的路还很长,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她再次微笑起来,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随遇而安的淡然。
我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突然间,我注意到娜塔莎这个小丫头的眼睛竟然不知何时睁开了。她那双碧蓝的眼眸滴溜溜地转动着,流露出一种机敏灵动的神情。
"嘿!原来你这小姑娘一直在悄悄听我们说话呢!哈哈哈!"
我忍不住大声笑道。
娜塔莎被我的发现逗乐了,也跟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时间,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齐声欢笑,笑声回荡在整个车厢里,似乎掩盖住了旅途中的疲惫和困倦。就这样,我们一路欢声笑语,心情愉悦地向前驶去。
然而,当车子停下时,我们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原来,开车的那位汽车兵是个新兵蛋子,他把来回的路线给搞混淆了,一不小心就开到了某个辖区的边界线上。此时,关卡处的哨兵已经将我们的车拦下,并试图上车检查。谁知那个冒失的新兵竟然紧张过度,拿起冲锋枪对着哨兵就是一枪,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胳膊。只见那名受伤的哨兵痛苦地捂住手臂,发出阵阵惨呼。
我敏捷地跳下车,快步上前捂住哨兵的嘴,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到医疗车上。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心急如焚,连忙催促医师迅速给他注射吗啡以缓解疼痛,并取出子弹,同时对负伤部位进行妥善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