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当这种状态需要持续三个月之久时。当我终于能够重新站直身子走路后,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史密斯医院。
我的家人并不多,但在这期间,扎伊夫常常带着他的妻子和小列夫来探望我。然而,汉斯却已失去了音讯。幸运的是,夜莺和格露莎始终如一地照顾着我。
在这段时间里,我仿佛失去了作为领主的威严和对统治的渴望。或许是因为我被视为民权党人的缘故,临时政府一直在寻找我的踪迹。但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变革即将来临,它将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
我踩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我看着以前的军营,里面的士兵已经换作陌生面孔。
我仔细地看着这些人,他们整齐划一地操练着,就连下雪天也不休息,我走过去到时候,看到了那个络腮胡,就是他害得我卧床三月。
“哎,鲍李托金,这就是他妈你带的兵啊?”
一声怒吼传来,金牙汉连忙戴上军官帽,毕恭毕敬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帕夫柳克老爷?”
金牙汉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些正在操练的人群,只见其中有几个军官模样的男子正悠闲地坐在军帐里,一边吃着腊肠,一边抽着香烟。
“帕夫柳克老爷?”
为首的男子听到这个称呼,立刻丢下手里的卷烟,快步走了过来。
“那是谁?”
有人小声问道。
“不知道,以前的地主吧。”
另一个人回答道。
士兵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而那个络腮胡子则慢慢地靠近这里。
“他是以前的领主。”
鲍李托金连忙打断士兵们的议论,语气严肃。
就在这时,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从柴堆里爬了出来,嘴里嘟囔着:
“什么帕夫柳克老爷?”
“这又是谁!?”
“他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士兵们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鲍李托金大喝一声:
“都他妈闭上你们的臭嘴!”
那个醉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阿列克谢。他一脸迷糊,揉着眼睛,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哎,我昨晚喝多了,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到这里头凑合一晚,嘿嘿嘿。”
他含糊不清地解释道。
然而,那个络腮胡却突然把步枪上的刺刀取了下来,慢慢地朝我逼近。我立刻警惕起来,意识到情况不妙。
“没猜错的话,你是列昂尼德的人。”
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和愤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可能已经死了几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