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邪心中冷笑,“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老子给你了那么多次机会不知道珍惜。既然伱自己想找死,大不了多给你烧点纸钱罢了。”
……
二楼幽室内,站在窗户前的虎爷望着将西楚馆包围的六扇门衙役,同样一头雾水。
其实在决定让姜守中调查妖气案之前,他就对这个人进行过了解。
此人聪明且稳重,懂得识时务,基本上很少有意气之争的鲁莽行为。而这样的人只要让他明白自己面对的敌人是什么,肯定不会乱来。
可这一次,他竟然失算了。
他想过姜墨会找西楚馆的晦气来发泄怒火,但没料到对方竟这么疯狂。
这是打算干什么?
真要把西楚馆翻个底朝天?
房间内,被称呼为齐公子的年轻男子笑道:“看到了没,你眼里的小喽啰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真以为人家是软柿子啊。”
虎爷叹了口气,“这小子终究是让我失望了,也算是老夫看走眼了,还曾对他寄予厚望。”
齐公子挑眉,“已经决定要杀他了?”
虎爷淡淡道:“他想用这种方式与西楚馆示威,但显然他忘了一点,西楚馆之所以能拿捏他,不是因为人多。若是找来一群人就想吓唬老夫,那老夫现在就可以找几千人给他瞧瞧。
可惜了,对他的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既然他不珍惜老夫给的机遇,自己选择往死路上走,老夫也只能助他一臂之力了。”
说到这里,虎爷依然觉得惋惜。
这样一块美玉若是能好好雕琢,未来成就不会低的。
但这一次对方确实玩的有些太过火了,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一个热血上头,行事不计后果的人,终究不是他想培养的狗。
“主子!”
素琬忽然匆忙进来,神色凝重道,“袁安江来了。”
“什么?”
虎爷目光涌现出惊诧之色。
如果说染轻尘的掺和是因为这女人想为染家出口气,那么袁安江又是为了什么?
就连屋内的齐公子听到这个名字,也收敛起了玩世不恭对的神情,疑惑不解,“不应该啊,袁安江这家伙虽然平日里嘴冲,但脑子可一点都不冲,他跑来凑什么热闹?”
素琬接着说道:“另外,有人看到以兵部尚书云大人为首的几位朝中官员,去了西楚馆对面的风轩茶居喝茶,也不知道是不是冲着西楚馆来的。”
虎爷心下一沉。
这时候,他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齐公子眯眼说道:“来者不善,这些人可都不是傻子,不会无缘无故跟着姜墨折腾。说不定,姜墨真的能找到你私藏的妖气。”
“不可能找得到。”
虎爷摆手自信道,“那地方就连纳兰邪都不知道,其他人根本找不到!”
虽然嘴上说着,但虎爷还是对素琬下了命令,“去通知老林他们,必要时从暗道进行撤离。”
话音刚落,一名护卫匆匆前来。
“主子,银月楼的人将我们西楚馆的几个撤离口全都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