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啊,在宗门内我瞧不上那丫头,处处针对她。这次惹出这么大的烂摊子,她若是真跑来清理门户,也是应该的。”
大汉几乎要哭出来了,“姑奶奶,我真不知道她叫什么,她只是让我们把那個小丫头……给欺负一顿,丢在那丫头的主人面前。姑奶奶饶命啊,你放了我,我帮你去找那个女人。”
而试图偷袭的大汉,脑袋早已搬家,手中还握着那把匕首。
“胸不大,还无脑。”张雀儿撇撇嘴。
这哪儿是一个少女啊,分明是地狱里走出的罗刹女!
“怎么?你也不想说?”
姜守中从二两口中得知周夕月也在木岭县,内心颇为惊讶。
……
良久,他猛地握紧拳头。
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浓浓血腥,一种沉重的寂静随着妇人倒下而弥漫开来。
“你们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张雀儿手指轻轻抹过剑身上的血液,淡淡道,“恶人,就需要恶人来磨,我很乐意当这个恶人。”
张雀儿微微一笑,“没杀过,改天姐姐亲自给我见识见识呗。”
男子冷哼道:“没事的阿芳,冲我来就冲我来吧,大不了多杀几个人!”
二两道:“雀儿姐姐,你本来就很漂亮啊,再好看,那不是比天上的仙女更好了吗?”
张雀儿刮了下对方的鼻子,“小嘴真甜。”
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越危险。
身为龙武镖局大小姐的她目前修为已到了一品武夫初境,在同辈年轻人中已是佼佼者,在玉城县还有了一个“龙娇仙子”的美誉。
翁真真看向门口面色难看的周夕月,问道,“师妹,你不是说那个叫姜墨的只是六扇门一个暗灯吗?怎会有这么高的修为?”
男子满脸络腮胡,约莫三十来岁,虽然算不上英俊,但周身带着一股子彪悍英武气息,颇有一种大丈夫的豪迈之气。
妇人施出全力,势要一拳击毙少女。
见少女目光瞥来,两人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听男人这么一说,女子更忧心了。
张雀儿一时有些失神。
小院里,翁真真望着院子里的尸体,眉头紧锁。
大汉神情犹豫,刚要开口,头颅从脖颈上滚了下来,吓得旁边同伴尿湿了裤子,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如同筛糠一般。
张雀儿笑容可人,手中的长剑隐隐流转着一股血气,原本裂开的剑身缝隙内,血液微微流转,宛如一条条赤红的小溪。
小院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妇人,体型壮硕,双拳骨节结着厚茧。
妇人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般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少女。一拳砸出,拳头劲风如锥,无声无息,砸向少女的脑袋。
只是不等他准备去查探,就看到身上沾有血气的张雀儿回来了……尽管血气只残余一点点,他还是敏锐察觉到了。
姜大人,要学会主动出击,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不要怕别人势大,你越怕,越顾虑,你就永远会被他们死死压着……”
姜守中没好气的推开张雀儿。
客栈里,二楼最里层的一间屋子里,有着一男一女。
听完少女讲述,姜守中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证实了周夕月的报复,另一方面对张雀儿的杀伐性情有了新的认知。
“老三!”大汉激动道。
……
将身上的血腥味散了散,张雀儿回到客栈。上二楼的时候,正巧那位龙武镖局的大小姐龙媛媛从房间出来。
紧接着,便在妇人惊恐的目光中,自己的半截手臂脱离了身体,鲜血喷溅出来。与此同时,面前的少女也不见了人影。
翁真真回过神,笑着说道:“放心吧师妹,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别说是一品武夫,便是小玄宗师又能如何?
两人擦肩而过时,龙媛媛笑道:“小丫头,听说过‘猪鼻子里插大葱’吗?拿一把破剑就当自己是侠客了啊,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