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来大活了,每个人都要忙的脚后跟不着地那种,工作能力强,表现出色的吏员,也许立马就立功,升职加薪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三甲兄别送了。”
“是啊,我们就要出城奔赴青禾县,为三十四万百姓划分耕田而作战了,苟举人你留在大后方,为我们统筹粮草,也算是为解救百姓做出贡献了。”
“我……”面色无限落寞与无奈的苟举人,长叹道:“想我苟高忠可是堂堂举人啊,居然真的将我放在一间小粮铺当账房,殿下何其不公?”
“这是大材小用,对苟某人满腹才情的莫大浪费啊!”
……
北城门口,苟举人前来送昔日的同窗好友,以前的小伙伴,大家将要前往青禾县给三十四万百姓划分耕田。
所有文人士子都信心满满,士气高昂。
只要想一想六万七千户百姓,二十万亩上等水田,三十四万百姓……这一个比一个庞大的数字,就令人豪情迸发,干劲充斥全身。
唯有苟三甲一个人神情落寞,满脸无奈。
这是立功的好机会,脱颖而出的好时机,可惜统统与他无关。
齐王已经亲自发话,苟三甲必须在南城区的粮铺当账房先生,并且得干满一年,工作不能出差错。
县尉张大牛率领三支百人队,护送一百多人的吏员队伍踏上了前往青禾县的路程,本次的吏员队伍由章明杰、李四靖两人负责。
在队伍后面,更有无数拖家带口的百姓跟随,举家搬迁。
长长的队伍从北城门浩浩荡荡而出,一直延伸到北面平原的地平线尽头,场面恢宏壮阔,让围观者恨不得亲身参与其中。
“唉……”
苟举人站在城门口,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远瞭长长的队伍,又是一声长叹。
“三甲兄,据我所知,您是在父兄逼迫下,不得已才向齐王负荆请罪的,这与您自身的意愿相驳。”
“可是为何现在你长吁短叹,满脸尽是不能好好为齐王府效力而扼腕叹息?”
一个落魄的中年秀才,身穿早已浆洗发白的破旧直裰,站在城门口的角落,两眼灼灼的盯着满脸落寞的苟三甲,并出声质问。
苟举人曾当众斥责齐王不尊重读书人,羞辱士子,并号召齐郡所有文人士子抵触齐王,拒绝为齐王府效力,然而现在却一副争相效劳的忠犬模样。
如此巨大的转变,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苟三甲不由的老脸通红,不过还是正色道:“学文兄,以前我错了,为了一己私利而阻挠大家为齐王府效力。”
“学文兄,或许你该放下心中的执拗,也去启蒙学堂学习新式文化,通过双考后领一份月俸,为百姓办点实事。”
“如此既能养家糊口,又能施展你的才干与心中抱负,何乐而不为?”
中年秀才李学文冷声喝道:“我辈读书人,当心存气节,宁折不弯,岂能为五斗米而折腰?”
“昔日好友明杰兄,子敬兄,已经变节,他们是迫不得已向现实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