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人那是想听又不敢光明正大地听,各个抬头看天看地看你看我,可耳朵都是高高竖起来的。
帝后吵架已经很新鲜了,听这意思,其中或许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那更是勾得人心痒痒。
燕扶光站到熙和帝身后,扶住盛怒中的熙和帝,在他耳边说道:“您确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
熙和帝回过神来,狠狠盯了徐皇后一会儿,又用力甩了甩衣袖,“皇后病还没好,来人啊,将皇后带下去好好医治!”
徐皇后瘫坐在地上,何谈往日的大气精致,她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心血尽毁。
这场闹剧暂时终止,好好的秋猎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了。
熙和帝下令,两日后回京。
燕扶光心情不大好,眉宇间萦绕着愁绪。
绿卿知道他为什么心烦,没有刻意去打扰,带着澜哥儿安安分分地收拾东西,不给他添麻烦。
回京途中,燕扶光上了绿卿和澜哥儿所在的马车。
见母子俩的神情都小心翼翼的,燕扶光又觉好笑。
“这是怎么了?你们愁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归会有办法的。”这句话像对绿卿和澜哥儿说的,也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在机密泄露后,燕扶光虽然没明说,可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一切困难了,他自然而然地站在守护者的角度,将巨大的责任扛在肩上。
绿卿不想说些无关紧要又不痛不痒的话,她抱住燕扶光的手臂,轻声说:“有您在,妾和百姓们都不怕。”
她相信身边的男人会为了大燕而战,她也相信,胜利的旗帜会一次又一次在他手中挥舞。
燕羡之和徐皇后,他们远没有大燕的安稳重要,纵然名义上她是燕羡之的妻子,是徐皇后的儿媳,可她更是大燕的太子妃,江觅荷出身将门,这点骨气是绝对有的。
江觅荷笑容不改:“皇后娘娘,您还是喝药吧。”
徐皇后烦躁不已,狠狠挥开江觅荷的手:“拿走!”
药汤被打翻,全都倒在江觅荷的手上,她低头看了眼,随即发挥大喊:“啊——”
江觅荷大张旗鼓叫来随行的太医,还将手包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很严重的样子。
绿卿也担忧她:“您的伤严重吗?烫伤很疼的,药膏要经常敷……”
江觅荷随意地摆摆手:“不严重,还好我吹了会儿,不那么烫。”
“这真是……”绿卿欲言又止。
“因祸得福,你知道她的名声又坏了吗?”江觅荷笑得狡黠,“皇后娘娘好大的脾气呀,太子妃亲自侍疾,却被她当做发泄怒火的工具,无故遭殃烫坏了手。”
徐皇后生平最喜欢给她那张人老色衰的脸贴金,江觅荷就乐意打她的脸,让她真面目暴露。
“现在啊,最希望晋王他们把那机密追回来。”
江觅荷的希望正是绿卿的希望,更是无数真切关心家国大事的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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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细作被找出来,可机密泄露了。
熙和帝面色阴沉,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将品月三人五马分尸。
徐皇后拖着病体被叫来,处置了细作之后,轮到燕羡之被押上来。
熙和帝不再看向徐皇后,经过和朝臣们几天商讨,他更加看燕羡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