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却没有一口应下,而是道:“油坊是族中的九叔在管,晚上哥哥也见过这位九族叔,九族叔还是我箭术师傅呢,既有读书人的清正,为人又风趣幽默,是个极好说话的人,哥哥若真有兴趣,不如明天我请了九叔过来,哥哥与他细谈?”
刘瑜对燕展明倒是有印象,燕家年长一辈的几个兄弟里,倒是这位最出色。
“如此,我把行程定在午后吧,你早上请他过来。”
云朝笑着道好。
刘瑜玩笑道:“既是你的这位九族叔是你的箭术师傅,哥哥也该谢他一回才是,只你的身份不好叫他知道,也只能暗中相酬了。这在西北建油坊的事情,就当是我给燕家救了你的谢礼吧。”
既然这么说,云朝就知道,刘瑜不会在油坊中多占股份。
云朝笑道:“是我该替燕家谢谢哥哥相助才是。”
至于那两千两的银票,刘瑜还是让云朝收了下来:“你虽然失踪,但并未对外提起,知道你失踪了近一年的人,也只有秦王府的人和宫里的几位。你拿的是郡主的傣禄,宗人府每月都会按时发放,虽是由王府收着,但该你的,没有人能动。你只当是用你自己的银子就是了。”
云朝只好收下。
刘瑜又问起燕元娘的事情:“刘直说二院里住了位燕家的姑奶奶,听说还守着重孝,怎么回事?”
事关妹妹生活的环境,刘瑜当然事无巨细,都让刘直查探了个清楚。
提到燕元娘,云朝不禁气道:“那是祖父的嫡长女,是我们大姑母,本是嫁到清江府的程家的。只是姑父病故,程家想谋压程姑父的遗产,二哥和三哥年后去清江府时,知道了程氏族里欺凌姑母的事情,便接了姑母家来。”
“吏部程郎中程道梅的程家?”
云朝点头道:“正是。那程氏一族原不如我们燕氏,若是寻常,哪里敢欺负我们燕家的出嫁女?不过是因为程家出了个吏部郎中,而燕氏为官子弟,多为五品之下的地方官,再加上这几年燕氏逃难在外,程家这才敢不把燕氏放在眼中。”
“那燕家准备怎么解决这位姑太太的事情?”
云朝便把云开两兄弟在清江府给程氏挖了个坑的事情说了:“……姑母和表姐都不想再回程氏,族人本是守望相助的,如今已经指望不上,更何论以后?祖父也支持姑母的决定。燕氏倒是团结,族长伯祖那边听说了姑母的遭遇,也决定为姑母出头,估计清明后,燕家就会派人去清江府。”
一个清江府的程家,刘瑜并未放在眼中,若是云朝开口,他不介意帮一把,便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云朝不想给他惹麻烦,摇头道:“不必劳烦哥哥,一个程家,燕氏未必没有办法,若有需要,再求哥哥帮忙也不迟。”
刘瑜就安慰道:“你可以和燕老太爷说一声,程家不足为惧。程氏论根基不比燕氏,不过是依仗程道梅如今的位置罢了。那程道梅的吏部郎中,往上升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吏部郎中的位子,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呢。”
这倒是个好消息,云朝笑着道了谢。
刘瑜摇了摇头:“和哥哥说什么谢?时辰也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歇着吧。”
第二天一早,云朝和云畅起床后,见三个哥哥已经领着夕儿和谨言在打拳,从前每天早上必是要活动一下的。云朝和云畅一道加入。
打完一套拳,开始洗漱。
其它的人,也陆续起了床。
云畅去了厨房里,打算准备早膳。
才到前院,就见大门开着,门外,刘直正牵了五匹马过来。见到云朝,刘直笑着招呼:“朝姑娘,这是我们将军送给府上的几匹马,您过来瞧瞧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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