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心头沉甸甸的,随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
越是这个时候,她要比平时更加冷静,耐心等待时机,寻找机会……
……
“天星老祖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天河宗大殿之中,宗主坐在上首,其宝座之下,方牧神色毫无波动,内心却是波澜起伏,无法平静。
“大驾不敢当。”
白宿摇头一笑,“我对你们这些摒弃旧主,自立门户的没什么好感,若非预测到贵宗将毁于一旦,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天星老祖,我敬你是个前辈。”
天河宗主闻言笑容顿失,神色变冷,“可你说话也要放尊重些!”
“实话实说,为何不可?”
白宿态度丝毫不变,泛着星芒的眸子也罕见地冷冽,“在路上,我一直在想自己算漏了什么,现在总算明白,就凭你这个年轻人,如何能主导邪术的媒介,方化极呢?”
“……你!”
此话一出,天河宗主神色剧变。
站在一旁的方牧却是满脸茫然。
邪术媒介?
方化极,那不是他们天河宗的祖师爷吗?听这位天星老祖的意思,祖师爷还活着?
一同前来的圣宗太上们,看到天河宗主的反应,哪里还不明白,纷纷冷下面孔。
“你们天河宗,果然包藏祸心!”
“亏我凤溪宗对贵宗一直钦佩,却没想到是看走了眼!”
二十七个圣宗太上逼迫,压力何等之大,天河宗主慌乱之际,大殿中蓦然响起另外一道苍老之音。
“呵呵,果然这个时候,什么都瞒不住你天星谷。你有气何必对晚辈发?苗赫,带他来见我。”
天河宗主顿时大松了口气,重新露出笑容,身形从宝座落下,对于方牧的询问视而不见,只看着白宿,笑道:
“前辈,随我来吧。”
白宿让其他圣宗太上在此等候,独自离开大殿。
方牧怔怔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抿紧嘴唇。
“果然,大哥有事瞒着我,那一次我没看错,大哥回来过。陈叔,我不明白,为什么……”
脑海中的回答适时响起。
“他大概是在保护你,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真相往往最令人难以接受。”
灰暗的大殿之中,血红色的脉络忽明忽暗。
白宿缓步走到殿中,看到那梳理的黑色石棺,沉默了片刻,忽然笑出声。
“没想到一万多年后,晚辈会再次见到前辈。我还有一年时间,看前辈的样子,似乎比我还惨。”
“呵呵,白宿。”
黑棺中穿出一声嘲笑,“你没资格说本座,当年若不是你弟弟从中作梗,或许宫主也不用死。你变成这样,虽然嘴上不说,多是在赎罪吧?”
白宿神色一沉,“那前辈呢?你化身成魔,欲炼妖孽,难道就对了?”
“本座可从没说过自己代表正道,那不过是外界修士强加的一顶帽子。”
黑棺声音幽然,“妖孽终是太过逆天,难以炼成。这换血秘术的最高成就,不过就是方渊而已,其次便是方牧。他们兄弟二人血脉返古,在出生之时便在此处吸收了接近一半的天赋,可终究没能推开妖孽的大门。”
白宿听得瞳孔骤缩,忍不住倒退数步,满脸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