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西忽然就很烦躁:“你今晚到底来不来?”
秦舒优也是挺执着的,她还是那句话:“你在乎吗?”
贺屿西彻底没了好脾气,一把将她推到地上,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扔到她的脸上,而后掉落在他脚边。
秦舒优皮肤娇嫩,左脸被卡划出了一道红印子,火辣辣地疼。
“卡里有一百万,是你的工资,还有我睡你的嫖资,拿着滚。”
他居高临下,眼神轻蔑,真把她当成出来卖的了。
秦舒优心如刀割般剧痛,终是没忍住眼泪,转过脸,悄悄擦掉,然后捡起卡,几乎花光了她一生的力气,艰难张嘴:“好,我们两清了。”
“两清?”贺屿西冷冷地笑了声,声音冷硬地质问她:“你真以为你让我睡几次,就能和过往你欠我的一笔勾销?你那么值钱吗?”
他字字句句,都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心。
明明以前,她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秦舒优情绪失了控,第一次不顾自己是淑女,忍不住拔高音量,字字泣血:“那你说,我们怎么才能两清?我怎么做,你才能不恨我?”
“你就是仗着我爱你,才这么欺负我。贺屿西,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没做过那件事,是你不相信我。”
秦舒优泪流满面。
贺屿西怒火中烧:“你就是犯贱!滚!”
都被这么羞辱了,有那么一瞬间,秦舒优真的想和这个男人断的干干净净。可她的心里,还是舍不得。
但是也不能这么没骨气,没尊严。
秦舒优要离开。
就在这时,宋朵盈穿着贺屿西的黑色衬衫出来了。她倒是神色自如:“贺总,你的衬衫借我穿一下,行吗?”
贺屿西:“行。”
宋朵盈眉开眼笑:“谢谢。”
然后,她把目光放在了秦舒优身上,几步走到秦舒优跟前,对她说:“舒优,贺总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肯定不会拖欠你的工资,你刚才拿水泼他,有点过分了。”
说到这里,宋朵盈眼波流转地看了贺屿西一眼,然后继续看着秦舒优,跟她解释:“我和贺总是清白的。你之所以看到我和他可能有些身体接触,是因为我和贺总中午去应酬了,我们俩都喝了很多,那都是酒精在作祟。”
宋朵盈的姿态,活脱脱像一个跳出来维护丈夫体面的贤惠的妻子。
她长得不像贤妻良母,性格也不像,她是那种风风火火的女孩子,却为了贺屿西,能温柔起来。
要说她对贺屿西没有半点心思,谁信呢?
当然,贺屿西那么一个冷情冷性的男人,能允许宋朵盈靠近他,他的心思也不单纯。
秦舒优问宋朵盈:“你知道我和贺屿西的事吗?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朵盈最会做表情管理了,但当秦舒优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眼神闪烁,还心虚地看了一眼贺屿西。
她不用说了。
秦舒优知道答案了。
忍着苦涩,转身,想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