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圻不在,江轶军训了一上午都心不在焉。
教官让一排一排踢正步,江轶是排头,然后他也不看脚下,直接把他这一排往坑洼里带,然后好几个人都溅了一裤腿水,是前些天下雨积下的水。
然后他们一看排头是江轶,也只是怒不敢言。
这还不算什么,教官都喊停了,江轶还在往前走,然后教官又吹了两遍哨子,所幸那哨子声音刺耳,江轶才回过神来,然后回头一看,自己一个人已经比其他人多走了好远了。
最后江轶因为心不在焉,军训态度不端正,被罚了五十个蹲起。
仅仅一上午的时间,所有人就差点累成狗,他们在教室里坐的时间久了,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
“我的妈呀,累瘫了,我还能活到军训完毕的那一天吗?”
队伍一解散,陆泽鸣就跟没骨头似的挂在了江轶身上,因为他比别人多跑了三圈,所以此时喊累也喊得更嚣张。
要是贺天圻看见他这样,肯定二话不说就把他从江轶身上扒拉下去,但谁让贺天圻不在呢,所以让他找到了可趁之机。
“你今天咋回事儿,一直心不在焉的,刚才教官罚你五十个蹲起,怎么样,现在腿疼不?”陆泽鸣关心地问。
“没感觉。”江轶说。
“你真是个狠人啊。”陆泽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哎,听说贺天圻被发配回去了?我当时不在场,你跟我说说是咋回事儿,我好听听热闹。”陆泽鸣满脸吃瓜的表情,反正他现在的宗旨就是,看到贺天圻吃瘪他就高兴。
一听他说这个,江轶就忍不住心烦意乱,于是都不用贺天圻了,自己就不留情地把陆泽鸣扒拉了下去。
“诶诶诶(éi)”,陆泽鸣一不留神,差点摔一跤。
江轶把陆泽鸣扔下,也不等陆泽鸣,自己一个人走了。
陆泽鸣本来想追,但是见江轶头也不回,像是赶着去办什么事儿似的,就没再追了。
江轶回了宿舍。
他要赶紧去找贺天圻。
他推开门的时候,贺天圻正在喂扁扁,而且贺天圻已经把迷彩服换了,换成了自己平时常穿的衣服。
看样子是打定主意不再参加这次军训了。
见他进来,贺天圻对他笑笑:“你怎么比别人回来的都快,是不是还没吃午饭?”
江轶“嗯”了一声,然后在床上坐下,继续看着贺天圻:“你也还没吃吧。”
喂完扁扁,贺天圻顺手撸了两把毛,然后把扁扁翻过来向下摸摸肚子,顺顺肠胃,好让扁扁喝完奶以后更舒服,不会胀气。
他现在对这套流程已经再熟悉不过,喂猫好像已经完全融入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十分自然而然,很多时候都用不着定闹钟,喂猫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
好几次江轶看贺天圻喂猫的背影,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贺天圻这个人,真的很可靠,扁扁能被他捡到,真是三世喵生修来的幸运。
贺天圻把扁扁抱在怀里,朝江轶走过来:“所以你是特意回来找我,怕我一个人太孤独,才要跟我一起去吃饭吗?”
江轶没回答这个,却盯着贺天圻看:
“贺天圻,你请我吃番茄牛肉面吧,就我们上次一起去然后你说喜欢的那一家。”
贺天圻也盯着江轶,看了好几秒,他觉得江轶今天有点奇怪。
江轶见他不说话,便又顶着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问他:“不行吗?”
“行。”贺天圻赶紧说。他哪里能受得了江轶这样看他,再说了,只要是江轶想吃的,怎么着他也不会说不行。
“我看看你脑袋消肿了没有。”说着贺天圻便伸手去摘江轶的帽子。
“消了,冰袋也早都化了。”他这么说着,然后抓住了贺天圻的手腕,不让他去看自己的伤口。
贺天圻不明白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真的不去参加军训了?”
贺天圻突然笑了:“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没事,这个军训我参不参加都无所谓的,而且我身体素质都已经这么好了,每天都在健身。”
贺天圻边说还边卖力地举起肱二头肌给江轶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