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什么事吗?”张贵人翻过一页书。
“奴婢听了两句,说是晨妃突然不管安贵人了,只安排了两个小宫女留着照看而已。”
“晨妃不管了?”张贵人抬起头来,不太相信,“安贵人挺着大肚子救了九皇子,怎么可能说不管就不管了。”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但晨妃说九皇子病了离不得人,早上看九皇子还生龙活虎的,这不就是要避嫌了吗?”
张贵人放下书,敏锐的感觉到什么,她问道:“晨妃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今天可有宸徽宫的人来找你说话?”
冬绘忙道:“没有,宸徽宫没有人来找过奴婢。奴婢在想,会不会是安贵人那边惹得晨妃不快了?您也看到,安贵人怕得要死,恨不得把九皇子和晨妃锁在床边陪着她,我听说她早上一醒,抱着十皇子就要找九皇子,奴婢看晨妃脸色不对。”
“现在怕有什么用,仗着肚子大起来在后宫里耀武扬威本就是大忌,她倒是犯了个透彻。”
张贵人轻轻笑了一下,又道:“如今晨妃和九皇子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抓得这样紧,的确会惹得晨妃犹豫。”
“奴婢想着,不要怀疑到咱们这儿来才是。”
“没什么要紧的。我不过让你去说几句话,左右你什么都没有做,就算安贵人说我在帮她,顶多以后晨妃看我不顺眼就是了。”
张贵人看累了,将书搁在桌上,纤t手解下发髻上的珍珠发簪,说道:“去跟念书说,让她回去储秀宫陪她主子吧。我能帮着的就这么多了,是否能留住晨妃帮忙,就看安贵人她自己如何做了。”
“是。”冬绘接过珍珠发簪,面色有些犹豫道,“主子,若是安贵人还提着少爷不放。。。。。。”
张贵人面色一冷,碧玉镯子嗑在桌上,她冷冷道:“她要我帮忙,我已经帮了。不然我在这后宫清清静静的,为何要淌这趟浑水。她若再敢提着哥哥。。。。。。你让念书去跟她说,她要是想让她父亲在牢里好过点,就好好闭上嘴巴!”
“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冬绘匆匆离去,张贵人起身坐到妆台前,一名宫女进来帮她卸珠钗梳头发,小声说道:“主子,若是晨妃真发现咱们帮忙,其实像晨妃这样的人物,咱们不该得罪的。。。。。。”
“我连皇上都不在意,又何须在意晨妃。”
张贵人将耳环扔进妆盒里,取出一串红木佛珠捏在手里把玩,示意宫女不要再说。
陈筱艾从墙上翻出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突然想起来,刚刚张贵人手里那串红木佛珠。。。。。。盛成帝手上好像有一串一模一样的。
春晓继续留在储秀宫照看,陈筱艾立刻回了宸徽宫,刚巧晨妃准备用膳,陈筱艾接仙茅递过来的筷子和碗,坐下来一边汇报一边试毒。
“果然,以安贵人那脑子想不到拿九皇子设局让我帮忙。”晨妃冷笑一声,将温度刚好的鸭子汤推给陈筱艾,“这主意果然是张贵人帮她想的。”
鸭子汤是晨妃吩咐小厨房炖了一天的,滋味浓郁鲜香,陈筱艾一口气喝了半碗。
仙茅好奇道:“张贵人那样的性格,为何会帮安贵人?”
此时蔓琪进门来,拍了拍身上寒气,说道:“娘娘,府里回了话,少爷早先让人留意过,张贵人和安贵人果然是有些交情在的。安贵人的外祖家就在川州,与张贵人家里只隔了两条街,曾经住在一处同耍过。”
蔓琪喝了两口热茶,接着回话道:“她们原本就相识,只是不知为何在宫里不认,怎么着也是自幼一起玩耍的关系,若不是此事引出来,怕是都不知道还有这档子关系在。”
“难不成就是因为自小相识,张贵人才帮安贵人?”
陈筱艾喝完汤,问道:“蔓琪,张贵人是不是有个哥哥?”
蔓琪点点头,说道:“对,和张贵人是嫡亲的兄妹,长了三岁,据说感情十分和睦。”
“张贵人这哥哥婚配了没有?”
“还没呢,说是连续两年落榜,为了静心读书,暂时不谈。”
“那他有没有……惹过什么风流韵事?”陈筱艾眨眨眼睛。
“啊?”蔓琪一脸懵,“这倒没问……”
晨妃拍了拍陈筱艾,笑道:“川州远,到底也是个有官之家,真有这样的事情也不容易闹出来给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