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一向不是谢琅的风格,终于,在他说完二人从前排查过的可疑人员都不是萧承泽后准备开口。
可秦晓娴却抢先一步,淡淡应了一声,下了逐客令。
“事情我都知晓了,萧承泽毕竟是废了心思才逃出来的,没找到也是常事。我今日还有些事情要查,就不留你了。”
又是那个样子,淡淡的开口,淡淡的眼神。好像自己对她来说就是个寻常人一样。
谢琅狠狠攥了一下拳头,他原本是不想逼迫秦晓娴的。
想等她什么时候愿意告诉自己再说,可眼下若是再等下去了,只怕等不到秦晓娴开口他就要急死了。
“晓娴,我有话要。。。。”
可惜天不遂人愿,谢琅才刚刚起了个头,就有人气喘吁吁地从院子里跑了过来。
打眼一看,竟然是他在顺天府的手下。
那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一看就是发生了大事。
“通,通判,不好了,岳家那个二公子,又犯事了!”
一听是岳家二公子,秦晓娴和谢琅的神情都紧绷起来。
“岳喆?他又干什么了?”
秦晓娴率先开口,她的眉头紧锁,语气凝重非常。
不为别的,岳喆其人几乎可以说是她查案的中心,自从此人露面后,好像不管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这人的影子。m。
不过这位岳家二公子也真是个惹事的体质,他走到哪里,事情就出到哪里。
顺天府的下属看秦晓娴也是熟人了,连忙开口。
“是红杏楼,岳喆在红杏楼出事了!红杏楼有一个请倌,叫汶汶姑娘的。昨日是汶汶姑娘唱曲儿的日子。
“按照红杏楼的规矩,当日花销最大的宾客可去汶汶姑娘房中隔着一层帘子听曲儿。”
烟花之地一向是纨绔子弟流连的地方,岳喆更是红杏楼的常客,秦晓娴不往下听都猜得出来。
这位岳家二公子多半又是和人家争风头大打出手了。
“可是那个岳喆又在红杏楼里头和人家挣这入幕之宾的位置打起来了?”
秦晓娴开口嗤笑,语气中是浓浓的讽刺。
下属神色怪异,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的谢琅和秦晓娴都是一头雾水。
“岳喆没有和人家打起来?”
谢琅也觉得奇怪,出声询问。
属下张了张嘴情急道。
“自然是打起来了啊!岳喆和洪家独子洪家宝打的厉害,后来岳喆喊来了家丁,洪家宝气不过直接当场重金聘请打手,差点拆了整个红杏楼。”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不过是两家赔钱了事。可,可那洪家宝今天早晨被人发现死在护城河边了呀!”
“你说什么?”
秦晓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闹出人命了!
更何况洪家宝是洪福来的独子,满京城谁不知道洪老头子疼爱这个儿子到了就差供起来的程度。
岳喆的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就这么把洪家宝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