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岳喆摆明了是要纠缠自己,秦晓娴烦不胜烦,原本退让的心思也渐渐让这狗皮膏药磨没了。
秦晓娴一把打开了岳喆的手,刚要发火,眼神一扫这才发现岳二少平日里前呼后拥的,今日却十分罕见的没带随从。
这倒是奇了,难不成他真的是想同自己好好将之前的误会解开?
这念头一冒出来,秦晓娴就使劲摇了摇头,深觉自己这个想法太可笑了。
那可是岳喆,不学无术欺男霸女,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忽然悔改?
可岳喆却像有读心术一般,被打回了手也不生气,只是讪笑着摸了摸通红的手背,对着秦晓娴一拘礼。
“我平时大大咧咧管了,那日兄长回去已经教训了我。让我在祠堂跪了三日,你看,膝盖都还肿着呢。”
岳喆苦哈哈的指了指自己的膝盖,似乎确实是比平时更大一些。
回想起那个看上去端正稳重的尚书大人,秦晓娴有些动摇。
岳喆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岳昭确实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或许他当真是听了自己哥哥的话,然后来赔罪的?
秦晓娴心中波澜,岳喆赶紧跟上,笑的很是油腻。
“兄长让我来向你赔罪,你瞧,我连侍卫都没带一个。”
这话倒是不假,这条街前前后后的确是没瞧见有岳喆的人。
天要下红雨了?岳喆改过自新了?
秦晓娴拿不定主意,打眼扫过岳喆,忽然心下一狠。
她也算是有点功夫在身上,虽然不是武艺精湛之人,但对付个在酒色堆里泡出来的二世祖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日是因为薛文谦在场她才吃了大亏,今日只有岳喆一个,就算他图谋不轨,自己还怕难以脱身吗?
揣着这个念头,秦晓娴总算放下心来,转身面向岳喆。
“你到底要说什么?”
岳喆眼见秦晓娴总算松口,脸上的笑意更甚连忙开口。
“兄长在前头的酒楼设宴,请你过去用个便饭,亲自向你赔罪。”
岳昭吗?
秦晓娴咀嚼了一番这话,似乎在品味有几分真假,就在她踌躇的空档,岳喆从袖管里掏出了一张请柬。www。
上头的字迹苍劲有力,一看就是端方大气之人手笔,的确不像是出自岳喆这种纨绔子弟之手。
“既然如此,我就给尚书大人个面子,你带路吧。”
权衡再三,秦晓娴还是决定前往,她还有些事情想当面问过岳昭。
平日里尚书大人日理万机难得见一面,今天倒是个极好的机会。
她这厢一松口,岳喆立即眉开眼笑前头带路,周遭百姓的眼神更是同情至极,似乎秦晓娴就是下一个被害人。
秦晓娴心事重重跟在岳喆后头,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直到眼前这人拐进了一个小巷,她心中觉得不对,顿住了脚步。
“你不是说尚书大人设宴吗?为何拐进这小巷中?”
岳喆的面容藏在阴影之中,听见这话讪讪转身,脸上有几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