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副本剪辑已经结束。
画面重播放器休息室的录像。
基地主任帮各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们放慢了倍速。
排开陈程这种凑数的不说,高鹤、许英他们身手在年轻代中已经算得上不错。但一放慢,就连基地主任都出,卫厄从头到尾,将他们压得死死的--很多地方,他们其实不是打不出来,而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束手束脚!
就像第二分零三秒:
卫厄转棍砸翻两人后,高鹤一柄□□,点向卫厄。卫厄对他的枪视若无睹,节棍直直砸向另一侧的队员太阳穴。
他节棍去势不收,唐装老人他们眼光老道能轻易出,卫厄绝对能在最后关头止住。
高鹤却没这个本事!
他被卫厄的棍势吓住,只能强行调转枪头去救,因此被中途忽然变招的卫厄横空击中腹部要穴,吐着血倒退出一两米才卸去余劲。
其余队员皆是如此。
卫厄想让他们去救谁他们就得去救,想让他们在哪里退,他们就必须在哪里退。
比牵丝戏还牵丝戏!
高鹤他们不是做事没数的人,按理说,就算试探卫厄,也只会是单对单挑衅到练武场去打一场。可这一次,从卫厄毫无预兆将空易拉罐按在陈程脸上起,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出手了。卫厄身上有种非常特殊,与他们迥然不同的气质。
他们没意识到自己潜意识已经有了一种恐惧和印象--
卫厄真的会杀了陈程,真的会杀了他们!
因此所有人下意识出手去救自己的队,而恰恰是这样,被卫厄以一打多,瞬息间打了个稀烂。
怎么形容这场战斗
那就是一群拿木刀木剑的青年宫小孩,骤然撞上一个真正从刀尖剑口滚过的杀手。高鹤他们根本就不是没见过血的人,但在卫厄面前,这种对比,照样鲜明无比。
节棍的寒芒破空逼来。
巨屏在卫厄甩出节棍,直指许英孪生兄弟咽喉的一刻定格。
基地主任长长出口气,回下,他的后背竟然刷刷冒出一层冷汗。
休息室里老迈残年的一行人着屏幕,依稀透出几分怀念。仿佛越过卫厄,到一段已然逝去的时光。唯独双鬓银白的中山装老太皱起眉头:"这身法好,太好了,放我们那会子,都算得上魁首。可就是太伤身了。以伤换伤,以命杀命,这么年轻,怎么学的这么拼命的打法?"
一行人面面相觑。
卫厄的身法强,强到他们这些人都齐齐夸好。
可这身手打法,弊端却同样醒目--太狠、太绝、太以命搏命。过刚易折,过狠易毁。单单卫厄这打法,就给人一种随时可能玉石俱焚的亡命意味。可年纪这么轻的后生,怎该如此?
一行人低声交谈了数句,连被称为"总瓢把子"的残朽老人被孙女扶回来,都没讨论出格子午寅卯。
"老了啊!真的老了,"陈老爷子摇头,"不仅武功路数不出来了,连他这身法应该要怎么改都不好说了。"
话是这么说,陈老爷子忽然将眼珠子一转,揶揄地向唐装老人:"听说你眼巴巴为他大老早从琼州飞过来?躲着我们在这偷,想收人当徒弟啊?--就你那两把刷子,不够吧?别说人后生了,我都能把你按地上打。"
"陈三拐你瞎咧咧个屁!"唐装老人怒目瞪眼,"我什么不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