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横不轻信,问阳泉何以知道鸡羽耐磨。阳泉得意地说:
“我怎么不知道?我在河边待了五天,鸭子,咳咳,鸭子你忘了吗?”
“鸭子怎么啦?”三横不解道。
“鸭子不怎么。鸭子窝边是羽毛什么做的,不透风不透水。我那个树枝,咳——。”阳泉说到关键,又咳嗽起来。
“树枝怎么了?”王三横可是急于知道答案。
这个风箱困扰他太多日子了。这么说吧,好几次梦里他风箱没问题了,刀也随之打出来了。醒了后,知道不过南柯一梦,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树枝子让河水飘的,一起一伏磨在鸭窝上。”阳泉叙述道。
。
“磨在窝上怎么了?”三横非要打破砂锅纹(问)到底。
“不怎么了,就是禁磨。”阳泉说,面带百分百的自信。
“不信。”三横真不信。
“你去叫人,咳咳,日夜不停给我拉。”阳泉令道。她见三横不服,着实气
恼。
“拉就拉,两下鸡毛就得掉下来。”王三横心想,我猪皮牛皮都试过,那多结实呀。你一把鸡毛就把坎节给迈过了?怎么想怎么不信。
“要是不掉下来呢。”阳泉抬头反问。
“不掉下来,你叫我干我嘛。”三横打赌说。他心底十二层,是真希望鸡毛能顶用。
“好,晒鱼渡,我干娘跟我说了,从今往后对你好,不许我在人前训夫。咳咳”阳泉认真道,
“可你赌输了,还得听我接着,咳咳,接着训。”
丫环们一声都吃吃地笑起来。
“别笑别笑。三横你赌不赌?”阳泉作色道。
“赌?赌有什么用,掉不下来也磨光了。”三横还是不服。
“你赌不赌吧,咳咳咳。”阳泉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赌,但要赌它不掉,也磨不坏。”王三横想,赌就赌,风箱真成了,他输什么都值。但是要赌在关节上。
“要赌得就是这个,咳咳。”阳泉肯定地说。
“它要是掉了或者是不禁磨呢?”三横依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