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闭眼睛。”温景宴抽了张纸给他把滑进鬓角的药水擦干。
宁江泽赶紧睁眼缓缓:“你以为我想么,我控制不住。”
这他妈也太恐怖了!
温景宴点点头,说:“知道了。”
宁江泽:“?”
你又知道什么了?
宁江泽很快就知道对方知道什么了。温景宴的手没再掐着他的脸,而是改为撑他的眼皮了!
悬着的心终于砸了下来,他条件反射地攥住温景宴的手腕。想眨眼睛不能眨,眼球慌张地左右转动。
他眼睁睁看着那滴药水滴下来,呼吸都停了一瞬。
想知道什么他都能招。
温景宴手腕上的力度增了几分,他松开固定宁江泽眼皮的手,道:“滴进去了,别怕。眼球转动一下。”
“你才怕。”宁江泽眼眶湿润,眼周因为温景宴强行扒开而有些泛红。
多余的药水顺着眼尾流下来,温景宴再抽出纸巾擦掉,“那继续?右边还没上药。”
“……”
宁江泽沉默几秒,而后一脸无所谓地仰头靠着。他嘴上说着都行,手却再次攥紧温景宴的手腕。
上药其实费不了多长时间,但克服心里恐惧还挺难。时针指向九点温景宴才从酒店离开:“别熬夜,也别用手揉眼睛,少看电子产品。”
“嗯。”宁江泽握着门把手,想了想,飞快道,“今天谢了啊。”
“客气了。”温景宴说,“真要谢就请我吃顿饭吧。”
没想到他这么不客气,宁江泽愣了一秒,“那等我换个衣服。”
话音刚落,手臂便突然被人拉住。温景宴随后就松开了,他笑说:“下次吧,身体好了再说。”
下次这种客套话基本没有后续,宁江泽眼睛没好全的那几天,两人偶尔会聊上两句。温景宴问他眼睛恢复的情况,提醒宁江泽好一些了就停用其中一支药水。
两人聊天像有时差一般,经常隔大半天才回。
去年底陪唐思遇来言淮复查眼睛,之后去分公司帮家里谈项目。再后来就是现在,公司破天荒地想起他这么号人,给接了档综艺。
算下来在言淮酒店住了起码近一个月。
宁江泽住习惯了,这两天才准备搬到青山别居去。之前看中的那副画让挂在餐厅墙上,窗帘也换成了亮一点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