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出来,对方飞快走过来,紧张兮兮地问:“怎么样?”
厘久摇摇头。
宁宁表情一黯,想了一会儿,才出声安抚厘久:“没关系,反正还有下一次试镜,等我们重振旗鼓,再次扬帆远航!”
厘久:“我的意思是,不知道什么结果。”
宁宁:“……”
结果如何,厘久倒是不太在意,她唯一在意的,是没唱完的那折戏。
她平时就喜欢听个戏,要是只听一半,能难受到让她抓耳挠腮,没想到这群人居然不懂欣赏,她唱一半就喊停。
没有审美。
厘久耿耿于怀,表情有些不高兴。
见状,宁宁小声说:“别担心,王姐人脉广,待会儿让她打听一下,就知道这次试镜过没过了。”
厘久摇摇头,没有解释。
她问:“今天还有什么事吗?”
宁宁想了想,说:“没有了,您现在还没什么名气,没有太多工作需要做。”
也就是说,厘久可以回家睡大觉了。
厘久表情这才好点,她点点头,示意宁宁一起离开。
刚下电梯,厘久便看到苏酩抱臂站在不远处。
厘久想了下,觉得很有必要提醒对方多加小心,于是走了过去。
“你先去车上等着。”苏酩对宁宁说。
宁宁看看苏酩,又瞧瞧厘久,欲言又止,但到底还是没吭声,转身朝轿车走去。
厘久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她确实生了一副好模样,细眉狐眼,眼尾上挑得恰到好处,像钩子一样拽的人心痒。
就算是见惯了美人的苏酩,面对这张脸,也无法说出太过激的言论。
但一码归一码,买家秀跟卖家秀的差别太大,她有必要好好来了解一下。
“你之前,”苏酩斟酌着说,“有拍过戏吗?”
拍过戏跟演过戏可是有区别的。
厘久一脸迷惑:“我演过戏。”
她在洞府里整天演戏,咿咿呀呀,邻居听了都说好,整天隔空冲她喊话,虽然她听不见,但估计是夸赞的美言。
而且,她泡在戏园子里的时间很长,还去过后台和戏子接触,对方传授过她一些唱戏的技巧。
厘久自认为演戏精湛,唱功一绝。
然而,苏酩显然不这么认为:“那就是没有进剧组拍过戏对吧?”
厘久想了想,点头说:“这倒是没有。”
唱戏的组织叫戏班子,可不叫剧组。
虽然厘久不是戏班子的一员,但她自封戏班子外编人员。
“那你怎么跟王姐说自己演过——”
苏酩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酩陷入沉默。
对方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