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慧睁开眼睛,视线模糊,脑袋有点痛。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柴一,也联系不上他。今天早上在学校鼓起勇气,向那位和柴一走得很近的女同学搭话,江染很友善的邀请她来到郊外的别墅,于是下午没课的时候,她坐着江染的车,便来到了这里。
等柴一回来的时间里,她和江染聊天,喝了茶水。
现如今,她发现自已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旁还坐着一个人。那人这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身上有很多疤痕,手脚被铁链锁在防盗窗的铁杆上。
“啊!”她受惊了,尖叫着想向后退去。
“不要叫了。”他开口,是低沉阴郁的男声。
“柴一?是你吗?”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问。
冯佳慧向他陈述了前因后果。柴一脸色很差,眉头紧锁。
她打量周围,他们正身处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房门紧闭着,天花板低矮压抑。似乎是被人关了起来。
她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被江染那个疯女人骗了…”
还没等他说完,江染走了进来,她面带笑意,手里握着小刀。
“你们在说我吗?”
冯佳慧站起身,看见小刀,恐惧地缩进角落。
“江染同学…你手里的是…”
江染若无其事地摆弄小刀。
“你给她喝了安眠药对吧?”柴一说。
江染不回答,眯起眼睛,欣赏刀锋在光线下折射出的弧度。
“安眠药?”冯佳慧的脸瞬间变得像大理石一样苍白,“我做错了什么?竟然…”
柴一把锁链弄得哗哗直响,说:“你不要和她说了,赶紧想办法出去!”
“不要急嘛,我想和你们聊聊。”江染走近冯佳慧,后者胆小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江染将刀锋对准柴一,看着冯佳慧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冯佳慧被她那冰冷而锐利的眼神盯着,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自已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双手更是紧紧握拳,掌心湿润。
“你觉得他是个好人,嗯,看起来确实,孤僻的少年,对吧?”
江染瞟了柴一一眼,过去抓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的头转向冯佳慧的方向。
冯佳慧看着他,脸上的疤痕并不显得可怕,眼睛无神,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感到一阵心痛。
这时候,江染说话了。
“这个人杀了自已的父亲。”
“……”
“唔,不信吗?那让我详细告诉你吧。”
“她疯了!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柴一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其中闪着骇人的光。
“柴一的哥哥名叫柴浩贤,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他爱可怜的弟弟,也爱曾养活他们的爸爸。当那个人做出过分的举动,他理解爸爸的苦恼,却只能保护弟弟。两者发生分歧时,他不得不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多次顺从,甚至帮爸爸绑架过我。我问过他,他是真的打算听那个人的杀死我。
然而并没有阻止柴一带我走。
这样的事情生活中还有很多,在多方面的压迫下,他有点不正常了,是精神分裂。
这件事情柴一你就算不知道也有所察觉吧。”
柴一说:“哥哥怎么可能有病,他杀了父亲!他爱我,我只是帮他处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