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把安眠药混进了晚饭喝的汤。
为什么在这里?仿佛就像故意等我一样。
我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向后退。
她的脚步在背后越来越近,阴影覆盖在身上,好像一个人形的囚笼。
“我本希望你不会来。”她说。
紧接着,铁锹举起,我能清楚的听到划开空气的声音。
毫不犹豫的,劈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到双腿一阵剧痛,我的表情扭曲了,几乎疼到要晕厥。
又一次,并且不断落下。
泪水,鼻涕和雨水混在一起,再也发不出声音,疼痛几乎夺走了我身上所有的感知,全部集中在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喘出的气变粗了,动作逐渐慢下来,似乎也感到疲惫。
我得以获得喘息的机会,用尽力气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我要杀了你!”
她俯下身子,抓住脖子上的项圈。我看见她穿着一件黄色的雨衣,不过头发已经湿透了,粘连在一起滴着水珠。
“杀了我之后你想去哪里?你还有地方去吗?除了我,你还想依赖谁?”
她扇了我一巴掌,声音变大了。
“你为什么不明白,能信赖的只有我!像你这样的人,只有我会接受你,即使你要杀我,我,也会像拖死猪一样把你拖回去!”
“你听到了吗?”
她猛的用脚踢我的头,发泄着怒火。我的牙齿撞到了舌头,出血了。
我不说话。
“哈啊…哈啊…”
她喘着气,过了一阵才镇静下来一些。
“好了,现在该回家了。”
她摸我的脸,苍白的唇靠了上来,贴近我的嘴唇。
那之后的事情我不想细说,我的小腿骨裂,尤其是左脚很严重,变得肿胀。
其实比我预想中的好一些,至少没有粉碎,那种程度就必须上医院了。
江染买来了夹板和纱布,帮我固定好,我被关在储物间里三天见不到阳光。
每天都很痛,睡觉的时候翻身挤压到,稍稍一动就会疼的叫出来。
后来我明白了为什么安眠药没有起作用,那是因为一开始安眠药就是江染自已在吃的,早就产生耐药性。
她应该早就知道我在锅里加了东西,看穿了我的想法。然而不动声色,那天晚上在卧室的被子里塞满了枕头,自已则是提前埋伏在外面的路上。就是为了等我。
或许在她心中这是一种对我的测试,如此一来,多天来的努力获取到的信任,基本上功亏一篑了。
再次失去了自由。同时又一次体会到她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