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鱼小心翼翼的眯着眼睛偷看了一眼,沈司年仔细的把药膏抹上了她的手腕。
江知鱼愣了一下,抽回手。
现在知道来关心了,早干嘛去了?
沈司年似乎早就猜到了她在装睡,见她收回手,拧好药膏淡淡的说,“不装了?”
“我装什么装?你这这里动来动去的,一直吵个不停,我能睡得着吗?”
沈司年不气反笑,“我这是在给你上药,你别不识好人心。”
江知鱼哼哼两声,阴阳怪气的说道:“等你给我上药,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沈司年一愣,这才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只一模一样的药膏。
他抿唇,“你去找医生了?”
“没有,容先生送过来的。”
沈司年眼神沉了沉,“他没事给你送药干什么?”
江知鱼被子一掀开,翻过身去瞪着他,“你这话说的,都知道是来送药的了,怎么能说是没事呢?再说了,就许你去给人家安小姐送温暖,不许别人给我送温暖是吧?”
沈司年脸色一沉,“你把人家推下水你还有理了?”
江知鱼看着他冷笑道:“安千羽跟你告状了?”
沈司年没说话。
跟安千羽有什么关系,船上包括陈太太在内的好几个人都看到了她踹安千羽下水。
见她不说话,江知鱼扯了下嘴角。
“那你现在是来找我兴师问罪了?没错,就是我推下去的,怎么了?你准备把我怎么样啊,沈总?”
沈司年皱起眉,“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我就是这么恶毒,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行了吧?”
“江知鱼!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司年强压着火气,“你知不知道刚才但凡有人揭穿你,你现在就得背上官司!”
“哦,所以呢?你以为我会怕吗?还是你担心沈太太这个身份背上官司到时候影响到你?”
“你不会跟我说你刚刚去找安千羽,是让她别告我吧?我是不是得跪下来谢谢沈总的大恩大德啊?”
“江知鱼!”
江知鱼心里堵着气,嘴上也不客气。
“你少跟我说教,我不用你管,也不想承你的情,安千羽有本事就去告我,我做的我有什么不敢认的?”
沈司年气坏了,咬牙道:“我确实不该管你,白费心!”
他发什么神经找人调了监控,还惦记着她手上的伤,特意去要了药,结果这女人半点不承他的情。
就该让她真背上官司,那就老实了。
江知鱼卷起被子背对着他。
“没人让你管我,你要是想替安千羽出气,你就也把我踢下去,要是不想,那就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眼睛一闭,就完全不理他了。
沈司年憋了一肚子气,死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怒冲冲的摔门离开了。
江知鱼才懒得管他去哪里睡,他不在她一个人睡一张床更自在。
沈司年离开没多久之后,江知鱼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