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领养的三个锦衣卫缓步走上了旗台,两分立在旗台左右,只有正中之人走向旗杆,此人赫然就是负责监察天下文武百官及勋戚的锦衣卫都督许显纯。
许显纯到了旗杆之下,将手中红旗用旗绳系好,便一手拦着绳子,一手抓着红旗地一角,就此肃立不动。
蓦地一阵鼓声与号角志响起,不论是承天门之上的文武百官和勋戚,还是承天门广场上面的百姓,均是头皮一麻,仿佛心跳都突然间顿了一顿,复又随着鼓声跳动起来。
原本负责喊话地锦衣卫,这时也扯开嗓子唱了起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弋予,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首无衣,没有什么技巧,没有什么婉转,一群大汉扯开嗓子唱出来的歌声更不可能谈得上什么美妙,却是令人头皮发麻,耳目尽赤。
此时,许显纯也是将手中地红旗一扬,随后便缓缓拉动绳子,目光看着红旗缓缓向旗杆顶部升去。
承天门之上,大明文官们无论南北,皆是面无血色,更有甚者,口中甚至呢喃道:“暴秦!暴秦!”若是近了细看,很多文官的腿都在发抖。
武将们则是另外一副表情,个个喜笑颜开。
今天之前,谁也不知道崇祯皇帝会玩这么一手。
所有的锦衣卫大汉将军们和演奏乐曲的锦衣卫,都是在宫中进行演练,故而朝堂之上,竟然是一无所知。
至于沟通宫禁,打探消息,随着上一次崇祯皇帝清查了后宫,杖毙了一批太监宫女外加锦衣卫之后,却是再也没有人敢私下向外传递消息,因此上竟然是没有一点儿的风声传出来。
如今崇祯搞的这手突然袭击,已经明确地向所有的武将们释放出了一个很明显地信号:“朕就是要重用武人,朕就是要打仗!不要怂,就是干!”
至于勋戚们,依旧是一个个地面无表情。毕竟祖宗传下来的爵位还会一辈辈地传下去,自己只要求稳,跟着皇帝的脚步走就没问题。
崇祯则是把文武百官以及勋戚们的表情看在眼底,心中冷笑不已:先让你们蹦哒,都他娘的给朕等着,慢慢地你们就知道爵位算个什么玩意儿了。
等到第二遍无衣唱完,曲子也正好结束的同时,许显纯手中的红旗也正好升到了旗杆的顶端。
兴许是天公作美,正好有着徐徐地微风吹来,红旗当即便招展开来。
长方形地红旗之上,一条凶神恶煞地黄龙口含日月,靠前地两只龙爪一只抓着一柄剑,另一只则是抓着犁头。
在场地众人见了,头皮发麻者有之,眼睛含泪者有之,还有的则是心惊胆颤,诺诺无言。
崇祯却是向前几步,使得百姓都能远远看到他,略微点点头,开口道:“先帝弃群臣百姓而去,朕年幼德薄,不得不奉先帝遗命以奉宗庙。”
“至今日起,改元崇祯,不日将有诏书发往大明各地及众各藩属国,使天下咸知。”
命呼啦啦跪倒一片地文武百官和百姓们平身之后,崇祯话音一转,接着道“刚才,升起的是我大明的国旗。
此后,凡官府衙门,书院,各地卫所,皆需悬挂国旗,违者以违制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