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是锄头吗?还有这个,磨豆腐用的石磨盘,这是簸箕……还有这个筛子,锅碗瓢盆……妈呀!!还有几只活的鸡,这这这,主子您买的这都是些什么呀?”妙岚蹲在地上将那堆东西一一翻找,口口啧啧称奇,惊呼连连。
“这你就不懂了妙岚,如今咱们静心宫连最基本的伙食都不能保证,主子买这些东西也是为了解燃眉之急。”妙秋不紧不慢道。
“哦,这倒也是。”妙岚又翻了翻,翻出一袋粗粮和一袋面粉,还有一些草纸包。
“这些是什么东西呀?主子。”
洛鄢之瞟一眼,“找胖大婶买的蔬菜种子。”
“种子?难不成咱们要自己种菜?”
“对。”洛鄢之在院子里走了几步,“你看咱们这院子里的杂草被拔光后,就一直光秃秃的,这么宽的前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土翻一下种点瓜果蔬菜,一来可以避免我那宝物里的东西被人起疑,二来咱们也可自给自足,不必老是去求那奎公公。”
“今天太晚了,大家先休息,等明天起来咱们再把这些东西好好布置布置。”说完,洛鄢之又随手一挥,将地上散放着的这堆东西移进了空间里。
她发现,现在自己运用起空间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第二日清晨。
洛鄢之起了个大早。
她抄着手在院子周围观察了一圈,觉得还是先把灶房搭建好才是首要,于是她在围墙脚下的乱石堆找了几块看起来大小均匀一些的石头,准备搬到偏房里去先搭一个简易的炤台。
“主子,您这么早就醒啦?”这时妙岚也出来了。
洛鄢之抬头一看,“你来得正好,快来搭把手。”她一人抬这大石头还挺费劲的。
妙岚感觉快几步过去,帮忙抬着石头,“主子,您搬石头这是要干嘛呀?您说就是,这种粗活,让我们来就是了。”
“帮我抬到偏房离去,咱们在哪儿搭一个炤台,放上铁锅,就能自己做饭了。”
两人抬着石块,往偏房进去,在放下来的时候,洛鄢之一不小心,把手指给压到了,十指连心,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主子,您没事吧!赶紧的奴婢给您包扎包扎。”妙岚着急了。
“哎呀没事!”洛鄢之的手指被压出死血了,但她也只是毫不介意的放到嘴里吸允了下,“妙岚,我没那么金贵,这些活儿我能干的都可以自己干,你不要因为我是你主子就觉得我应该什么事情都使唤你们去做,今时今日你还没有明白吗?人都有辉煌和落难的时候,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也不能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妙岚你虽说现在只是一个宫女,但你怎么就知道你将来不会有被人尊敬的一天呢?”
妙岚半知半解的点头,但她还是坚决不让洛鄢之再去干搬石头的活儿了。
而洛鄢之也不知道,此时的她一语成谶,多年后的妙岚,就会被世人尊称为妙手娘子,成为她身边最被人尊重的女官之一,也被后世奉为一代大师。
正在忙活的时候,妙秋也起来了,昨天出宫一直跟着主子担惊受怕,是以回到静心宫后放下心来的妙秋睡得很沉,这才起晚了些。
洛鄢之手指受了点伤,再加上两个丫头又死活不在让她搬石头,于是她只好在一旁指挥,这边怎么放,那边怎么摆,最后花了小半时辰,终于搭好了一个简易的炤台,看着也就跟以前她野外露营时那些驴友们教她的造型差不多。
洛鄢之满意地看着她们的成品,“好了,现在咱们有了炤,有了锅,有米面,就差烧火的干柴了。”
“主子,西屋里还有些废弃的旧木桓头,应该能烧两天的。”
“那点哪够啊。”洛鄢之想了想道,“这样吧,妙秋,你去后院荒山找些枯树枝和干柴回来,妙岚,你负重收拾厨房,打水和面,咱们今儿个中午先吃顿简单的,等晚上再杀只鸡来打打牙祭。我呢,就去把其余的东西归置归置,咱们各有分工,开干吧!”
“好!”
“好!”
三人充满干劲的开始干活。
妙秋拿着小砍刀从静心宫侧门绕去了后山荒林捡柴火。
妙岚打了水,拿着抹布将小厨房里里外外擦得干干净净,又装了些面粉在小木盆里开始揉面。
而洛鄢之则把空间里的一些杂物都取出来,分别安放在了院子廊下,还有专门腾出一件置放杂物的房间,特别是那些用来酿酒的工具。
半个时辰后,妙秋便回来了,她很高兴,抱着一大捆干柴,其中还有一些竹子,鲜绿的竹叶还挂在枝头,“主子,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洛鄢之过去一瞧,“竹子?这些都是才砍下来的,还很湿,燃不起来的,这个干什么用?”
妙秋一笑,“主子,咱们不是在胖大婶家买了几只鸡吗?可咱们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那么多,不如在院子里用竹篱笆圈个地方养起来,没准还能让它们下蛋呢。”
“哟,这倒是个好法子。”
妙秋抱着干柴,身上被枝桠刮花了几处,她笑着道,“主子,我先把柴火给妙岚送进去,然后咱们看看怎么给那几只鸡搭一个圈。”
那几鸡在空间里待了一个晚上,不仅没有因为一天一夜没有吃食而显得蔫蔫的,反而个个神采奕奕,虽说鸡爪子都被干草拴住了,但那鸡头可是一伸一伸的十分灵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空间里待着的缘故。
看着妙秋干劲儿十足的拿着小砍刀将翠竹劈成两半,洛鄢之笑了,“妙秋,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干这些农活啊?”
妙秋不好意思的低头,神情中带着伤感回忆,“奴婢出生在普通农家,而且又是家里的大姐,从四五岁起就跟着我娘下地干活,还要帮忙照顾弟弟妹妹,可是打小家里穷,日子过得苦巴巴的,自从我娘给我添了一对双生弟妹后,日子过得更紧了,有时候爹娘都是偷偷省下自己碗里的给我们姐妹兄弟几个吃,直到我九岁那年,村里来了个牙婆子说要买几个伶俐的丫头去大户人家当丫鬟,没月不仅供吃供穿还给银钱,我爹娘这才商量着把我送去大户人家做工,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能给家里补贴点,没想到,我跟着那牙婆子出了村子,被几经转买,最后竟被卖进了宫里,真不知道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