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个比一个戚惶,甚至还有直接哭出来的。
也不知是在为了劝皇上打消这个念头,真的舍不得皇上,还是担心皇上真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朱听得心烦,摆了摆手,
“都他娘的给咱闭上狗嘴!”
话音一落,所有文武大臣皆还在悲声劝谏的文武大臣,皆是像被人捏住了嘴一般,大殿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老朱皱着眉头,目光站起身来,目光从全程身上扫过。
“他娘的,给谁嚎丧呢?咱还没死呢!”
一众大臣皆是无奈低下了头。
虽然对老朱动不动就在大殿秃噜含娘量极高的话,早已免疫。
可是皇上,这是禅位啊,大臣们就该三劝三阻,皇太孙也应三辞再受才是。
皇上咋这么不……唉!
老朱依旧在破口大骂着。
“平日里,你们一个个屁股一抬,咱就知道你们要拉什么屎!”
一旁记录皇上言行的史官顿时脸黑了下来。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咱给咱自个儿大孙禅位,又不是东汉的汉献帝,用的着你们搞什么三辞三让地戏码吗?”
随即,老朱从陛前中间地前台阶走下,
来到朱雄英面前,双手将他搀扶起来。
慈爱的看着朱雄英,手摸着他的头。
“大孙,别怪咱不愿帮你多照应两年,实在是……唉!咱现在心中没有这些念想。”
“你也就别推辞了,咱们老朱家的男人,遇事自当当仁不让,舍我其谁,别学老夫子们那一套搞什么辞让的戏码。”
一众大臣们皆是脸黑了下来。
辞让代表谦逊,这是礼啊!
可是也没人敢在此时上前谏言,都是仿佛没听到一般,鹌鹑似的低着头。
只要皇太孙登基,他们今天的耳朵嘴巴,只当捐了便是。
听闻老朱的话,看着老朱苍白的白发,
朱雄英心中既感动又是佩服,还有一缕说不出的心酸。
撩起衣袍,重重跪在地上,
“孙儿……”
因是激动,竟是不能说出话来。
老朱哈哈一笑,也明白朱雄英此刻的心情。
像当初他在紫金山祭天之时,自己的心情也不比大孙这会儿好哪儿去。
对着一旁的太监招了招手,老太监连忙将手中圣旨恭敬递到老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