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大明所涉民政之事,几乎皆被太上皇在位之际,顺利清查,只需照本宣科即可。”
“唯藩王之事,皇上亦太上皇舐犊情深,在位之时一直难以决断。”
听到藩王之事,朱棣心头不由一阵莫名的落寞和心痛,但还是无奈重重点了点头。
忽而又紧张的看着姚广孝说道,
“这么多番王都在大明境内,偏偏我却是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澳洲,莫非当年……”
姚广孝缓缓抬眸,直接抬手打断朱棣的话。
“王爷何出此言?当年有什么事情呢?”
“即便有什么,又与王爷有何干系?”
朱棣面露一抹愧疚之色,尴尬一笑。
随即缓缓点头,
“大师说的对,是本王胡言乱语了,请大师接着教我。”
姚广孝缓缓点头。
“藩王之中,最强无外乎秦晋二王,还有就是燕王了。”
“秦王不幸薨逝,其世子继位,移藩日出,晋王庸碌,而您,被太上皇移藩至此。”
“都是为了大明长远考虑,还有王爷的英武,以及父子之情。”
“新皇登基与原本的藩王,可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试问燕王殿下,若有人谗言媚上,将当年太子病逝之事,直接扣在诸位藩王身上。”
“为了家国天下计,无论皇上信与不信,只怕……”
随即,姚广孝呷了一口茶水,看了朱棣一眼。
“如今,皇上还未行此削藩之策……”
朱棣沉吟良久,
他明白姚广孝的意思。
对于大侄子当今大明皇帝朱雄英来说,无论有没有证据,或者确不确定一些事情。
一旦这样的风声传入皇宫,无论有没有这样的事情。
对于任何后继之君而言,削藩肯定是必须的。
只不过是迟早轻重缓急罢了。
想明白了这些,朱棣就明白过来。
只怕,在父皇当初将他安排万里之遥的海外。
除了不愿见他,也不愿让他在大明之外,更多的,怕也是为了保住他的一条性命吧?
想到这里,朱棣不由想起了那个在龙椅上一砚台砸的他亡魂皆冒的父皇。
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竟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