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样子肯定很狼狈。
办公室里还有些嘴碎看热闹的人,可是因为上次我泼水唬住了他们,倒是没有直接在我面前嘴碎的。
我不甘心的再给许向打电话,这一次还是嘟嘟嘟的机械声音。
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在我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
“喂。”
那边是许向不耐烦的声音,还有些收拾东西的声音。
我沉了沉气,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可仍然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些急促,“我妈那边又被强拆了,许向,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外边的风很大,吹得我耳边都是呜呜的声音,他没说怎么样,只是告诉我一个地址,是医院病房的地址。
我过去的时候,因为路上堵车,晚了十五分钟。
推开病房,许向不在里面,只有林雅坐在那里,抱着一本书,似乎给肚子里的孩子讲故事,眉眼温柔,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慈母一样。
“善善,你来了。”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平常,好像我们之间从未撕破脸,也从未有过不开心的事情。
我想起曾经的种种,想起最深刻的友谊,现在眼眶全酸涩,话梗在喉咙,什么也不想说。
物是人非。
“他人呢?”我撇掉那些情绪,如果我现在软弱下来的话,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
突然想起网上的一句话,我不怕孤独,却怕倒下的时候,身后空无一人。
“你找他不如找我。”她轻轻地摸了一下肚子,“你真的因为他有这个本事,能让拆迁的人那么听话?”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好像我所有的事情她都很清楚。
血液像是一瞬间的停止。
我攥紧了手,站在床前,稳住自己的声音,“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拆迁的头头说的那个人不是许向,是林雅?
“善善,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她放下手里的书,直直的看着我,眼里带着美瞳,瞳内闪着淡蓝色,“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