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什么,白着脸说不下去了,透过后视镜看时亿。
时亿对上他的眼神,倒是没有瞒着他,而是道:“有东西来监视我,遇到我算是他踢到铁板了。”
也算是对方倒霉,选的时间不凑巧,正好遇到她魔道开了。
刚才那股力量透过眼睛反射出来,只对魔有杀伤力。
全师傅懵懵懂懂的:“哦,那咱们去哪?”
时亿歪头看了眼窗外,慢吞吞地说:“去,南环路。”
全师傅也不多问,正好前面绿灯,直接左转,往南环开。
时亿的车子将将好与裴清川直行开过去的车子擦屁而过!
裴清川坐在后座,眉眼低垂,整理了下胸前口袋歪掉的方巾,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像透明的玉石、又像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夏臣斋一脸嫌弃的瞅了半天,最后忍不住道:“行了行了,够好看了!”
“嫉妒我。”
裴清川斜睨了他一眼,坐姿挺拔,头都快杵到车顶了。
夏臣斋:“你发型乱了。”
“……”
裴清川终于松弛几分,从容的靠在座椅上,只是他搭在膝盖上的指尖,却在紧张的敲敲敲,嘴角也抑制不住上扬的趋势,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又强行压了下去。
夏臣斋:“……”这货还是那个刚成年就接手裴氏集团,以雷霆手段从群狼嘴里夺回裴氏集团,并立下数条规矩的裴九爷吗?
该不会是被脏东西附身了吧?
夏臣斋煞有其事地伸手喊:“快从我九爷身上下来!快——”
裴清川一个冷眼刀子射过去,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仿佛在说:“你再说一句你就死定了!”
夏臣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乖巧的闭了嘴。
很快,车子停下了。
裴清川压着心里的雀跃,跟着带路的夏臣斋上了16层。
时间还早,不算扰民,所以陆牧城他们还在挖尸体,法医也在现场。
门外已经拉上警戒线了。
夏臣斋表明身份以后,就进去了。
裴清川黑沉沉的眼眸闪烁着星光,快步跟着夏臣斋走进去,他已经想好了打招呼的方式:“你好时大师,我是裴清川,我比夏臣斋有钱,还比他听话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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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起嘴角,结果一进门就听见陆牧城说:“时亿?她已经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了吧?”
夏臣斋暗道不好,果然扭头就看见裴清川表情从:)变成了:(整个人都抑郁了。
来时像朵闷骚的花儿,全程仿佛都在说“我多好看啊~快来把我摘走啊~”
现在像霜打的茄子,浑身结了冰,僵硬的转过身,满眼死寂的走了。
夏臣斋连忙跟陆牧城打了个招呼,说有什么事需要配合电话再联系,赶紧去追裴清川了。
裴清川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冷漠的像一块冰,靠在那微微仰着头,鸦黑的长睫覆盖在眼睑上,长眉深深地皱起,满是疲倦与厌烦。
夏臣斋看的揪心,忍不住安慰道:“……这次看不到还有下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