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刘玥骗了您,从一开始刘玥就知道您是夏侯远的女儿,刘玥接近您也是机缘巧合,留在你的身边更是阴差阳错,刘玥打听了您的事,知道您在相府中的处境,所以,刘玥就想留在您的身边,借您的手来给刘玥的娘亲报仇!”刘玥说着,泪水也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下,表情异常的痛苦。
“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夏雪没有追究刘玥的过错,她知道刘玥一定有苦衷,即使她呆在自己的身边有目的,但她毕竟没有伤害自己不是吗?更何况现在这样的情形看来,她和本尊夏雪之间应该有着一种极不寻常的关系。
“王妃,其实刘玥和您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刘玥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刘玥的娘亲本是江南一家绣坊的绣女。十四年前,夏侯远奉命到江南选一批刺绣。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娘亲和他相识相知到相爱,后来娘亲便在他的哄骗之下委身于他。临走之时,他告诉娘亲让娘亲等着他,他一定会来娶娘亲的。谁知……”
刘玥说着,泪水流的更欢了,口中止不住的呜咽,“呜呜呜……”
这个结果早在夏雪的意料之中,可当自己真的亲耳听闻的时候,还是难免激动。
“是不是他从此之后便一去不复返?”夏雪开口问道,她平时最恨这样的负心汉,而夏侯远竟然这样做,让她在心里更加的鄙视他。
而且按照刘玥说的那个时间,本尊夏雪应该已经一岁多了,而夏琳也应该有三岁了吧,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刘玥点点头,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是,后来就再也没了音信,而且娘亲在那之后的不久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王妃您也知道,一个女子未婚先孕是多么的让世人容不下,可娘亲心中始终保持着那份对他的执着,始终坚信他会回来娶自己。可是左等右等,等来却是遥遥无归期和杳无音信。娘亲在世人的白眼和唾弃中生下了刘玥,一个人带着刘玥艰难度日,直到两年多以前……”
“你娘亲带着你来京城找他,被他赶出了相府,而你们母女二人自此便流落街头了是吗?”夏雪双拳紧握,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些话。
“是,他说刘玥的娘亲水性杨花,说刘玥的娘亲先勾引的他,他才会中了娘亲的计谋,而刘玥,还不知道是哪个人的野种,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娘亲气的当场便吐了血。呜呜……王妃,娘亲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也是一个本本分分的良家女子,怎么受得了他如此的污蔑和打击,被他们赶出府后,娘亲便一病不起,呜呜……无钱医治,而那些医馆的人又知道我们是被相府赶出来的,便更加的没人愿意救治娘亲了。不久之后,娘亲别郁郁而终了!呜呜……后面的事,王妃,您都知道的。哇……”
刘玥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整个人覆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夏雪听到此处,心中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了。
她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美眸圆睁,咬牙切齿的说道,“太特么的不是东西了,夺了别人的清白,居然还污蔑别人,太可恶了!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愤怒的感慨发泄完之后,夏雪突然捂着刚才自己拍桌子的手大声叫了起来,“哎呦,我的手,好疼啊!”
风吹雪就坐在夏雪的旁边,虽然他很同情刘玥的遭遇,但是他的一颗心始终还是在夏雪的身上,蓝眸也始终没有离开过夏雪一点。
等他看到夏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的时候,他便在心中暗叫不好,这个雪儿啊,始终是太冒失了,一巴掌拍在杯子上,杯子都拍碎了,难道她的手就不疼吗?
心中还在想着,便听到了夏雪痛苦的嚎叫声了。
赶快站起身,一下子便跳到了夏雪的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说道,“我看看,怎么样了?”
刘玥正覆在地上痛苦的哭泣着,却听到了夏雪的嚎叫声,也赶快抬起了头看着夏雪,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担忧的问道,“王妃,您没事吧!”
“放心吧,你们家王妃这里有我呢,她没事,你先下去休息吧!”风吹雪一边检查着夏雪手上的伤口,一便对覆在地上的刘玥说道。
“这……是,刘玥告退!”刘玥本来还想说什么来着,可看到夏雪那血淋淋的手掌时,便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处,又想起了什么,站定,转身问道,“要不要刘玥叫阿康大夫过来?”
“不用了,本门主这里有药!”风吹雪看也没看刘玥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句。
见风吹雪一脸的不耐,刘玥想要说什么,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出来,抬脚离开了前厅。
“我没事,师兄,你不用担心!”夏雪见刘玥离开了,便对着风吹雪说道。
“废话,有没有事为兄知道,为兄是大夫!”蓝眸狠狠地瞪了夏雪一眼,风吹雪冷冷的又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么的热心啊?今日伤的是手,明日呢?是不是又该伤身了?”
对于风吹雪的指责,夏雪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挠了挠头,呵呵一笑,傻乎乎的说道,“看师兄您说的,我这么会舍得让自己受伤呢?那得多疼啊!”
“呵呵,你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不知道疼呢?”风吹雪一边极其心疼的嘲笑着夏雪,一边小心的挑着她手掌中的杯子碎片。
“啊,啊,疼,疼啊!”夏雪忍不住再次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