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29
平静的日子都是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过去,这半个月家里平静的什么事也没有,再过几天就是墨府家祭的时间了,墨府追源实则也是清流之家,是秦国一个传承悠久的世家,虽然嫡系没出过什么惊才绝艳的高官,在清流中很有名声,墨化文是墨府的嫡长子,这一脉的家祭自然由他主持。
不同于一般世家的祭祀,家主必须请富有盛名的清流名士主持,并请其他清流一起来观礼,所有嫡子嫡女都必须穿上家祭特有的粗布衣物,跪在祠堂里,以示对先祖的孝意和对客人的诚心敬礼。
墨家这一代的嫡女也只有墨雪瞳,这件事当责无旁贷!
所以这天方姨娘让人送给了给墨雪瞳参加家祭的衣裳,一套白色的粗布衣裙,只在领口袖口处缠上薄薄的毛边防冷。
“小姐,方姨娘也太不经心了,怎么给小姐送来这样的衣裳。”许妈妈翻了翻衣服忍不住愤愤的道。
“衣服有什么不对吗?”墨雪瞳哑然失笑,翻着手中的医书嘴角轻扬。
“方姨娘送来的衣物是没错,样式款式都对,看起来也是厚,可是老奴却发现许多线条都很粗糙,有些地方那些线头竟然又粗又硬还扎手,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可是小姐要是穿上,必然会扎伤皮肤,家祭的时间又长,小姐若是穿上这么一套衣服,必然会全身刺痛。”许妈妈随着墨雪瞳进了里屋,恼怒的嘀咕道,“一年多不见,方姨娘是越来越毒了,这是想害死小姐啊!”
说到这里,她担忧的看向墨雪瞳,可是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浅笑淡然的墨雪瞳。
要害死自己吗?当然不是!
方姨娘还没有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陷害自己,翻了翻放在边上的衣裳,素白的粗布衣裳本就是为了家祭准备的,为了体现家祭的素朴准备的,就算全是线头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本就是粗衣布服,就算自己拿来说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娇气又无理取闹。
细嫩的手指抚在上面,总是偶尔有一根线头特别的扎手,若是无心的人还以为只是线粗一些而己,墨雪瞳却知道是混在粗线中的混了一种叫做“天蚕针”的线,这种线不是秦国本土的,很少有人会识得,听说在燕国的边远地区有一种神秘的蚕会吐这种丝线,墨雪瞳是从一本奇闻异志上看到。
这种线,名为“天蚕针”,外表与一般的粗线完全相同,但是穿在身上,得到人身上的暖气,时间一长,就会变得如针一般刺人,起初是一根针,后来是十根针,最后来如万针扎人,试问,又有谁能穿得住这么一件衣裳。
待得脱下,这衣裳就与一般的粗布衣裳无异,连查也查不出来,方姨娘真是好算计,若是自己穿了这么一件衣裳,待得万针齐扎的时候,又如何能安静的坐得住,若是因此动起来,刚会被人冠上家祭无视孝道,轻狂无视祖宗法度,嚣张失礼于众客之前。
这样的指责足以毁掉一个女子的一生。
“小姐您看这样的衣服怎么能穿,方姨娘真是太过份了,要不要去跟老爷说一声?”许妈妈只单纯的生气方姨娘没人让把线头挑干净,气恼的问道。
墨雪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妈妈没事的,只是穿一会而己,并无碍事。”
“可是小姐……”许妈妈还是不放心。
“妈妈到时候给我准备些厚实的襦衣就行了,这线再硬还能扎进襦衣里去。”
普通针线是不会,但是“天蚕针”却是可以的。
许妈妈想了想,也觉得是,索性也不等时间,扯了一边的墨兰,墨玉到外面去为墨雪瞳做一身厚实的襦衣去了。
第二天清晨,墨雪瞳起了很早,今天就是家祭的日子,墨兰送上来早膳,只有清淡的一蝶黄瓜,一碗清粥,今天是家祭的日子,吃的都不多,但是这也实在太少了,墨荷火大的把清粥重重的放在桌上:“小姐,厨房就只给了我们这么点,说今天只能吃这些。”
这么一小碗粥,小姐哪吃的饱,而且最主要的是小姐的下顿要到晚上才允许吃,这小碗粥顶一天,小姐体弱怎么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