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结了,别只喝酒,吃菜。”徐得庸道。
“又让得庸您破费了。”刘德柱笑呵呵道。
蔡全无实诚道:“老吃得庸您买的下酒菜不好。”
徐得庸小声道:“甭客气,我不是给老板娘拉酒嘛,这都是人家抬举送的,你们要是过意不去,平常你们在附近干活时候留意点,要是有人捣乱搭把手。”
“放心,保准留意。”刘德柱闻言心安理得的吃起来。
蔡全无点点头道:“听您的。”
三人碰杯喝了一口,徐得庸笑着问道:“强子呢,怎么没见着他?我还等着他给我陪酒道歉呢!”
刘德柱没好气道:“嗨,甭提那孙子,那孙子正买板车搞他的运输队呢,这还没搞起来呢,就有些看不起人了,等搞起来还不得上天!”
蔡全无道:“强子有些把事情想简单了,可他不听劝,而且有意躲着您。”
刘德柱嘲讽道:“那孙贼就是个怂包,不撞南墙不回头,早晚赔的掉腚!”
……
正聊着天,陈雪茹摇曳着腰肢,心情不错的走进来道:“慧真,今个给我来半斤,一盘小肚,小盘开花豆。”
没等徐慧真说话,范金有便笑着道:“哟,雪茹掌柜,今个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陈雪茹眼皮一翻道:“关你什么事。”
范金有讨了个没趣,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徐慧真笑着将酒壶递给她道:“雪茹姐酒量渐长啊。”
“那是。”陈雪茹眼波一瞥道:“有时间咱姐妹一起喝一杯,我们现在同命相怜哦。”
“好啊,有时间您说话。”徐慧真嘴角微扬答应道。
陈雪茹笑眯眯点点头,拿着酒壶转身目光一扫,发现徐得庸和蔡全无、刘德柱两个窝脖坐在一起,忍不住翻了白眼。
得,这家伙就是“自甘堕落”,狗肉上不得台盘。
她也没坐牛爷那一桌,而是坐到旁边两个商户那一桌。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人要是没点能耐,想要不同阶层的人高看一眼不容易。
正所谓:个小不拉架,人穷不说理。没钱不入众,言轻莫劝人。力微不负重,遭难莫寻亲。苦尽甘来时,再讲来时路!
……
春寒料峭,夜来风急。
小酒馆酒客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徐得庸也蹬着板车回家,一路上不时看到积极分子拿着手电筒掏麻雀窝。
啧啧,直接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
他摇摇头,骑车回到四合院,昏黄的灯光从各家窗户透出,还有若有若无的私语声聊着家长里短。
走到自家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说话的声音,推门进去,发现人还不少。
一大爷,一大妈,连平常不露面的聋老太太也坐在炉子边。
徐得庸看了眼奶奶,发现奶奶面带微笑神色如常,看来没发生不愉快的事。
奶奶自从进了居委会,这觉悟是肉眼可见的提升。
以往总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和院里的人拌嘴,如今已经好长时间没发生了。
“得庸回来了。”一大妈笑呵呵道。
“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徐得庸挨个打过招呼。
徐南氏嗅了嗅鼻子道:“又去喝酒来,吃饭了吗?”
“吃了,您放心饿不着我。”徐得庸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