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英年早逝。
两日时间,徐得庸开出来的东西乏善可陈,一瓶酱油、一瓶醋,主打一个接地气。
所谓“波涛汹涌一放下,柴米油盐酱醋茶。”
他的盲盒空间内差不多已经可以开一个小型杂货铺了,除去前面的“波涛汹涌”,后面的七种生活必需品他里面已经拥有了五种。
靠这些东西,把他扔荒岛上求生也能活的滋润一段时间。
矿石收音机早已经做好,晚上回去再给聋老太太装上,一大爷“没变质”的孝心必须送到。
今中午是他和平头青年交接木冰鞋的日子,出门前将木鞋带上。
早上拉了两趟客人,在街上转了一会没有碰到客人,他便骑车来到老铁匠铺,依旧是交钱、安装。
不过老铁匠执意少收五分钱。
老铁匠皱纹纵横的脸上露出笑容道:“爷们,前两天有人拿着差不多的图纸来打冰刀,是您介绍的吧?”
徐得庸一想,应该是刚子无疑,他笑了笑道:“我就给提了一嘴,您老不用特意少收钱。”
老铁匠道:“那不能,打得多和打得少价格不一样,以后您和您那位朋友再来打,一律都是三块七五。”
徐得庸也没墨迹,笑着道:“成,那小子就承您老的情。”
老铁匠摆手道:“不,是老汉我承您的情。您这蹬了半天的三轮渴不渴,老汉这没有茶,只要您不嫌弃,开水管够。”
徐得庸道:“嗨,您老这话说得,哪有嫌弃的道理,那小子就厚脸向您讨碗水喝。”
老铁匠露出淳朴的笑容,让儿媳妇给徐得庸倒了一碗开水。
等徐得庸安装完冰鞋,温度正好不烫嘴。
黑瓷白底的大海碗,徐得庸一口气喝干净,用带着套袖的衣袖擦了把嘴,将碗递给妇人道:“谢婶子。”
妇女笑了笑没说话。
老铁匠道:“她是哑巴不会说话,您别介意。”
老铁匠说着从腰里抽出一杆旱烟袋,烟袋锅子在烟口袋里舀了两下烟末,拿出来用手指按了按,在炉子上点着。
徐得庸稍微愣了一下道:“哪能呢,婶子一看就是勤劳持家之人。”
“啵,啵……。”
老铁匠吸了两口,吐出浓烈的烟气道:“那些年月能活着娶上媳妇就不错了,还是MZX和GCD好啊,让老百姓不被人欺负,过上安生日子。”
徐得庸笑着道:“大爷,您说的太对了,以后我们说不定能隔三差五吃上肉,还能开上小汽车哩!”
老铁匠笑的露出一口黄牙道:“那感情好,希望我还能看到的那天。”
徐得庸道:“您活到一百岁,在这四九城指定能看到!”
“嘿。”老铁匠笑道:“活那么久干嘛,该活时候好好活,该死时候莫留恋。”
徐得庸道:“得,您老活得明白,那咱回见。”
“您慢走!”
……
从铁匠铺出来,徐得庸又去信托商店看了看,自己修好的木楼钟还没有卖出去。
年前要是再卖不出去,他就找别的路子。